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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不算贵吧。
粗略算了一下,自己还是能支付得起这顿饭,俞安桐才放心吃起来。
“你怎么来这个地方吃饭,真是晦气!”
俞安桐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俞庆年才恶声恶气地找过来。
他被俞安桐挂了电话,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犹豫再三,为了江城商会的副会长竞选还是过来找俞安桐。
俞安桐皱眉,真是不想面对油腻的中年男人:“这地方怎么了?”
等回去要找他家的大英俊老公洗洗眼。
“马上就要关门停业的地方,卖都卖不出去!你故意选这个地方咒我呢吧!”俞庆年见俞安桐稳稳坐着,丝毫没有起来给他让座的意思,只得自己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不懂规矩。”
“规矩?我的规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俞安桐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道,“你也别倚老卖老的讲什么规矩了,你想想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有哪点值得我对你尊重?”
“好,好,我可真是养了只白眼狼。”俞庆年气得脸红脖子粗,“你爸去世之后,我念着兄弟亲情,收养你和你妹妹,现在你长大成人翅膀硬了,就是这么报答你大伯的养育之恩的?”
俞庆年本身嗓门就大,这会儿怒气上涌,更是大声嚷嚷,一时间,餐厅里为数不多的食客都或隐蔽或直接朝他们张望。
俞安桐冷笑:“兄弟亲情?养育之恩?您当年收养我和妹妹全是为了贪图我父亲留下的遗产吧!”
注意到有人往他们这边看,俞庆年顾及面子,压着怒气道:“你闭嘴,想让别人都看咱们俞家的笑话吗?”
“这会儿怕人看笑话了,您当初做出苛待我和妹妹的事情时怎么没怕被人笑话?”俞安桐道,“既然您做得出,就别怕人说。”
俞庆年想不通原先总是闷着头一声不吭的俞安桐怎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如此难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说事情闹大了对你没有好处,你想想如果让刑家人知道你如此不敬长辈,他们会怎么想你,你要知道邢家这种豪门世家最看重面子,他们可不愿意要一个被外界当成笑料谈资的儿媳妇。”
俞安桐咬牙,思索着怎么文明一点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