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符合规矩的。”司邺充耳不闻,目光笔直的落在谌煦身上。
谌煦骤然成了全场的焦点, 所有人都认定这个孩子没有胆子坐过去,然而他们猜错了, 谌煦从容淡定的站起身向司邺走过去,并且拉开椅子安稳的坐在司邺旁边。
司易宸难以置信, 拍案而起, “父亲!他不能坐在那里。”
坐在司邺旁边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人有足够的分量, 有足够的资格, 在司家有足够的地位。
谌煦一个小辈还是外姓,能有什么分量, 除非司邺打定主意要让他成为下一任司家家主,或者司邺要和他结婚, 让谌煦成为司家的另一个主人。
当然在司易宸的脑子里,后者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答案明显只能是前者,他的位置要被谌煦篡夺了。
司邺眼神冷漠的扫视了一眼司易宸, “怎么?他能不能坐在这里,还要听你的不成?”
司易宸浑身一阵战栗,手脚顿感冰凉,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我只是认为谌煦他居心叵测,不配坐在那个位置。”
“他居心叵测?”司邺用目光质问司易宸,司易宸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他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没事的,如果父亲知道谌煦的心思,一定会厌恶谌煦,一定会把他赶出司家的,到时候司家还是他的天下。
“对!”司易宸快步上前,拿出手机翻出照片给司邺看,“父亲您看,您对他那么好,他却在背后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司邺低头一看,是几张素描,有他披着浴巾坐在游泳池边上,有他穿着衬衣坐在露台上看书,还有他只穿了一条长裤的背影,下面都有落款,全部都是出自谌煦之手。
站在旁边的司婉萍也看见了司易宸手机里的画,眉头越皱越紧,几乎能夹死苍蝇,说实话这些画并没有太出格,只是一个小辈背地里偷偷摸摸的画长辈没穿衣服的画,说出来的确有点有违伦理。
司易宸故意在旁边添油加醋,“父亲,您看谌煦居然有这么肮脏的心思,他根本配不上您对他的好。”
此时的司易宸正沉浸在自己假想的成功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陶敏芝对他投来不赞同的眼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谌煦和司邺身上,司邺翻完司易宸偷拍的谌煦的画之后,并没有立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