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外貌上，空幻已经无法认出对方，但作为朝夕相处的同伴，空幻身后的翔翼嘎嘎猿在仔细打量了战镰之后，还是发出了惊呼。

“战镰！”

在这位被长时间禁言忽略的翔翼嘎嘎猿眼中，那位被火焰吞噬的同伴，此时却没有一丝痛苦气息的看着大头领，完全没有扇动背后那对变短的翅膀，却如同这位神秘的大头领一样漂浮着。

“难道其实飞并不需要扇动翅膀？”这个想法一冒出，这位翔翼嘎嘎猿觉得应该试试，于是，他停下了翅膀的扇动，于是，谈理所当然的一头栽了下去。

“啊……”

“大头领，我……这是？”惊恐的看着自己燃火的虚无身体，战镰无法理解此时的状况。

他听不见翔翼嘎嘎猿同伴的话，因为他没有学会用意识体感知声音；他说的话对方也听不见，因为对方也无法用常规的感知能力去感知意识波动。

而这时，犹如落水者般的战镰，只能抓住身旁唯一的浮木——空幻。

因为，他听见了空幻的回答。

“你死了！”

“我死了！”

如果战镰的阴魂稳定形体后是普通翔翼嘎嘎猿的话，他或许还会反驳，即便自己现在没有扇动翅膀就飘在空中，即便自己现在感觉不到自己的实体。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说自己还活着，他才不会相信，但这就是死亡么？

“这也不算死亡，因为你也算还活着，只是换了种形态而已。”

“形态？难道我没有被烧死吗？”苦笑的摇摇头，战镰无法相信自己现在这种样子还算活着，但他对自己还能思考，还能运动，还能与大头领交流也无法解释，毕竟自己也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样的，“这真是太不幸了。”

“的确有些不幸，但你认为什么是死？身体坏掉了？还是无法思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火烧死了，很痛！很热！好像也很冷？”想起死前的感觉，战镰心有余悸的剧烈抖动起来，不过此时他的阴魂受到空幻精神力的包裹，到不用担心消散。

摇头放弃这个话题，空幻对所谓的活着和死了的思考，在变成意识体之后就早已放弃了。此时的问题也只是想看看徘徊在文明和动物之间的翔翼嘎嘎猿会有何种回答而已，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性急了。

看着慌慌张张回到身旁的翔翼嘎嘎猿，空幻转头带上两者继续赶路。

“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烧死了我也可以让你活过来！’而现在，你算是换了种形态活过来了。”毫不脸红（s：嘎嘎猿无法脸红）的将死后的独立意识体化说成自己的功劳，反正对方也不知道，空幻也就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一伟大的职责。

“是，大头领。不过，我现在……”嘎嘎猿们也不知道感谢该如何表述，感激的看着空幻，战镰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在不由自主地跟着空幻飘飞，“身体怎么会不由自主的乱动？不对，为什么我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