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知道这个角度摄像机拍不到他没有眼泪的脸,于是一抹眼睛,扬起了脖子,将脸迎在了阳光里。
主镜头接上。
监视器里,少年轻轻扬起的脸上还有细细的绒毛。
好像脆生生的蜜桃,也像白嫩嫩的新雪。
那细瘦的脖颈有一种脆弱感,从过大的病号服的领口伸了出来,由于仰着头,漂亮的喉结被凸显了出来,轻轻滚动了一下,却反而更加重了这种易碎品的感觉。
美得不像话。
付红觉得这一幕太美了,她把视线从监视器上挪开。
随后拿出手机,捏了一张拍摄现场的照片。
“好!~咔!”
片刻后,付红终于心满意足地喊了咔。
现场的工作人员松弛下来,举收音麦的大哥先是把长杆放了下来。
然后场工出来收拾东西,现场恢复了吵杂。
陆北抹着眼睛,来到监视器后面找导演。
“付导,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演戏,有很多需要学习的。”
“有什么不好的、不对的,您就直接说,我可以再来一遍。”
付红拉着他坐下,给他看回放。
几个拼接镜头在一个屏幕上过了一遍,付红说让他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