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子恒就在天井外敲门。张幺爷睡得正迷糊,听到张子恒在外边一声接一声地叫幺爷,就骂骂咧咧地从灶屋里出来,去开门。
打开门,张子恒一脸疲倦地出现在门口,眼睛里布满血丝。
张幺爷说:“年纪轻轻的,才熬一晚上的夜,就整成这样子?”
张子恒说:“幺爷,我是一晚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在祠堂的大门口坐了一晚上,怕又有闪失啊!”
张幺爷说:“也怪难为你小子的。进来吧!”就把张子恒让到天井里。
这时,张婆婆和白晓杨睡的房间里传来婴儿沙哑的哭声。
张子恒立刻看着张幺爷,说:“幺爷,你家里咋会有奶娃子哭?”
张幺爷故作轻描淡写地说:“就是我的远房亲戚的。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张子恒盯着张幺爷说:“幺爷,有啥事你可不要瞒着我。”
张幺爷不耐烦地说:“我瞒你啥事了?那个远房亲戚你昨天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张子恒就哦了一声,满眼疑惑地朝房间的那口小窗户里瞧。
庹师这时从柴房里走出来,乱蓬蓬的头发上顶着柴火屑。
“他真是你远房亲戚?”张子恒说。
张幺爷说:“咋不是?”
“那那个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