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渥布吉和张幺爷张子恒回到地底下宫殿般的地厅里时,远远地就闻到一股肉香。
张幺爷和张子恒在空气中使劲嗅了嗅。
张幺爷说:“哪儿来的这么大一股肉香啊?”
“是谁在烤野味?”张子恒补充道。
日渥布吉说:“是诗韵要用好东西款待你们呢。”
地厅里,佘诗韵已经在中央的一块空地上燃起了一堆旺盛的篝火。她正站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块黑糊糊的东西在火上面翻来覆去地烤,看样子是一只动物的后腿。
张子恒眼睛发亮,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大口清口水。
佘诗韵见日渥布吉和张幺爷从隧道口进来,边翻烤着手里的东西边朝日渥布吉他们说:“马上就好了,你们先坐下歇一阵子。”
张幺爷和张子恒愣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佘诗韵又像换了个人似的。
佘诗韵的确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裹着花头巾,穿着花棉袄,完全是一副农村女人的装束和打扮,精神状态也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刚才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幺爷和张子恒忐忑的心顿时轻松了下来。
日渥布吉见佘诗韵没有沉沦在刚才糟糕的情绪中,又变得活泼热情起来,心里也有种拨云见日的欣慰感。他朝佘诗韵说:“诗韵,今天可真是羌笛无须怨杨柳,春风己度玉门关了啊!呵呵……”
佘诗韵说:“哥,你就不要跟我耍贫嘴了。他们两个客人都是农村人,听不懂你说的这些酸兮兮的斯文话的。你赶紧过来帮我烤这野猪肉,我去给你们拿点酒出来。”
听佘诗韵这么说,日渥布吉顿时双眼放光,说道:“诗韵妹妹,我今天究竟是撞上啥好日子了,又是酒又是肉的?”
佘诗韵说:“你别管是啥日子。我今天心里特别高兴。等会儿我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日渥布吉连说了三声好好好,就像突然小了几十岁的小孩子般跑过去,接过佘诗韵手里的那块野猪肉在火上烤起来。野猪肉内渗出的油脂掉在火堆里,烧得吱吱地欢响……
佘诗韵走到一直愣站在原地的张幺爷和张子恒跟前,朝张子恒说:“小哥哥,你来帮我搬一样东西。”说着就取了灯笼朝隧道里走。
佘诗韵喊小哥哥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弄得张子恒很不好意思,脸红得就像喝了半斤烧刀子,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张幺爷朝张子恒催促道:“叫你帮忙搬东西呢!还傻站在这儿干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