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诗韵这时说:“干爹,来,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看谁?”张幺爷问。
“保管你认识的。”佘诗韵说。
难道这儿还有我认识的熟人?
张幺爷和张子恒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又看看白晓杨。白晓杨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任何表情。
而佘诗韵已经转身朝地厅里面走了。
张幺爷见白晓杨没有要跟着一起去的意思,就问:“小白,你不跟干爹一起去看看吗?”
白晓杨说:“你们去就行了,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坐坐。”
张幺爷说:“那你就坐在这儿,别乱走动,免得一会儿干爹又找不着你。”
白晓杨笑了一下,说:“干爹,你就放心吧,这儿就这么宽的一个地方,我还能走到哪儿去?”
白晓杨就是笑的时候,脸上也浮现出一层掩饰不住的浅浅的忧伤。
张幺爷仍旧不放心她,就对张子恒说:“子恒,你就在这儿陪着小白,我过去看看就回来。”
张子恒说了声“晓得了”,找了块鹅卵石坐下来,将手交叉着拢进袖口里。
“会是谁呢?”张幺爷嘟囔道,跟着佘诗韵朝地厅里走去。
地厅的地面是斜着朝上延伸的,而地厅的顶部却是水平的,越是朝里面走,就越是接近地厅的顶部。兴许在开凿这个地厅的时候,设计这个地厅的人仔细考虑过整个地厅的受力结构。整个地厅并没有完全开凿成一个没有任何支撑的巨大空间,而是在适当的地方不经意地留下了柱子一样的支撑结构。这些支撑结构并没有仔细雕凿成柱子的形状,而是就像随意留下的一段没有凿空的岩石。这倒显出另一种粗犷的天然野趣。
越是朝着斜倾的地面朝上走,离地厅的顶部就越近,光线也越是昏暗不清。当快要走到地厅尽头时,地厅的顶部离人的脑袋已经不足半米的距离了,一种沉重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在岩壁的一侧,出现了一个门洞。
张幺爷现在看着这种门洞就脑子发憷,迟疑了一下,说:“咋?又要钻洞啊?”
张幺爷对钻山过洞已经有一种神经质般的排斥心理了。
佘诗韵说:“不会很远的。”说着走进了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