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这辈子都栽在晏桦身上了。
晏桦很少因为自己来医院,一般他都是扛着。
看着吊瓶药水缓慢下坠,他急躁地把输液器的速度调快了。
可是下一秒就被江野调回正常速度,“打快了你手会肿。”
“我肿又不是你肿。”晏桦不在意道。
江野虚握住输液器调节速度的小轮,不让晏桦有调整的机会,“你除非把我揍一顿。不然我不可能让你调快的。”
晏桦眉梢上挑,“你真以为我不会揍你?”
江野甚至把脸往晏桦面前凑了凑,更加方便晏桦揍他:“那你动手吧。”
晏桦发现江野出去鬼混两个月,脸皮变厚了,再也不是那个会缠着他撒娇的小孩了。
现在怎么这么无赖。
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只能自己撑着脑袋生气。
江野看着晏桦偏着头,自己生闷气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丝不宜察觉的笑容。
他就知道他的桥哥不会动手的。
江野哪舍得让人生气,转移着话题哄道:“我明天要去学校上课了。”
“去呗。”晏桦偏着头不去看江野。
江野继续说:“我就晚自习去。”
“白天还在家。”
晏桦:“随便你。”
江野停顿几秒后,试探性问道:“我下晚自习了,你还来接我吗?”
“再说,有空就来。”
江野的视线停在晏桦侧脸上,他没有向从前一样,非要缠着晏桦一定要来接自己。
他努力去装出正常弟弟的样子。
晏桦奇怪地瞥了江野一眼,他以为江野还要说些什么,比如说什么时候有空,一定要来之类的话。
异常的沉默,让晏桦有些不适应。
江野注意到晏桦的视线,问道:“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江野这才放心:“那就好。”
短暂地沉默后,江野又问出了下午的问题。
“你手怎么伤的?”
晏桦垂下眼帘,盯着白色的瓷砖道:“扯向日葵的时候伤的。”
江野心惊道:“这都两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