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阴郎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手掌又被人拉着,顿时心跳乱了,耳根发烫,支支吾吾地说:“不…早了,六点二十了……”
班主任要求七点到校,这个时间确实应该起床了。
每天早上起床对沐阳来说是煎熬,不管睡的多早第二天都困的不行。
他窝在床上不想起来,“你先去洗漱,洗漱完了叫我。我再睡会儿......”
严阴郎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避免着凉,然后起床洗漱。
他走到厕所里准备刷牙时,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眉眼温柔,嘴角微勾,整个人的精神都比平时好了不少。常年累月的阴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的温和。
一想到沐阳睡在他的床上、穿着他的衣服,又是一阵心慌意乱。
他赶紧低头认真洗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严阴郎刚洗完脸,准备拿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珠时,背后突然靠上了一抹温热。
沐阳闭着眼睛靠在他背上,迷迷糊糊地说:“我想上厕所。”
严阴郎脸都顾不上擦,赶紧退出来让他用。
等沐阳出来时床铺已经收拾好了,他的校服也整齐的放在床上等着他来换。
沐阳垫起脚笑嘻嘻的捏了捏严阴郎不苟言笑的脸,“班长真贤惠呀,就像个居家小媳妇儿~”
严阴郎不太敢看沐阳的眼睛,无助的贴着墙,涩声说:“真要迟到了……我得去开门。”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这就换衣服。”沐阳松了手,转了个身,也不避讳,直接开始脱睡衣、换裤子。
沐阳的身形很修长,身体发育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清瘦苗条、线条匀称。白嫩细腻的皮肤在明朗的光线下泛着光,随着他弯腰弓背,背脊紧绷,一节节脊柱凸起,像一件漂亮的艺术品。
严阴郎口干舌燥,呼吸急了几分,他不知道为什么沐阳的身体会给他来带这么大的反应。周身的气血分成了两股,一股冲击大脑,一股直奔下面。
严阴郎着急忙慌的冲进厕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打开冷水冲着脸,突然手里出现一抹鲜红。
他一愣,呆呆地抬头看向镜子,鼻孔里的红色特别醒眼,此刻还在缓缓流下。
€€€€€€他流鼻血了。
“严阴郎,你干嘛呢?”沐阳站在门外问,“刚刚催着我起床,现在你又蹲厕所啊?”
“不…不是。”严阴郎慌忙的用纸巾塞着鼻子,“我马上…来。”
“你流鼻血啦?”沐阳看见他鼻孔里的纸巾,“怎么回事?是不是上火了?”
严阴郎吸了吸鼻子,垂眸道:“应该。”
沐阳没留意别扭的神色,边换鞋边说:“吃点下火的东西,苦瓜什么的。”
二人没吃早餐,沐阳就被路边的小摊的香味勾的直吞唾沫,他拉着严阴郎快步走过去,“老板,来杯豆浆和煎饼。你吃什么?”
严阴郎说:“豆浆和一个包子。”
老板:“好嘞,马上就好。”
沐阳不满,“你这么大一人就只吃这么点?老板,再给他来一个煎饼。”
“不……”
“不什么不,就这么决定了。”沐阳打断他的话,把钱递给老板,“长得比我高、比我壮,结果吃的比我还少。你都流鼻血了,得补补。老板,记得给他加个蛋。”
严阴郎:“……”
他只是流了一点点鼻血而已,实在没有到需要补身体的地步……
严阴郎坳不过沐阳,拿着加了鸡蛋的煎饼大口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