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透了,也坏透了。
燕绥,也跟他们一样吗?
自己终究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那些时不时的温柔相待,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吗?
第6章 他会死心的吧
像在深海里挣扎沉浮。
拼命想浮出水面,言央试了几次都力不从心,索性任身体在深海里下沉,下沉,却奇异的倍感轻松。
一阵轻松里,言央睁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我的妈呀。”林越激动得原地转了两圈。
“……”
言央想开口,却发现出不了声,喉咙撕裂似的疼。
“你不用说话,啊,别说话。”林越轻轻拍着盖在言央身上的被子,安抚似的说,“听我说。”
“你昏迷两三天了,我好不容易在雪地里找到你,你不要命了。”林越有些气急,因为父辈的关系,林越跟燕绥说话也比较随意,跟他自然也随意一些。
“谢谢。”言央还是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言言,不是我说你,你不要太较真了,他们那个圈子,就……那样。”林越说,他天天跟着燕绥,早看多了。
“嗯。”
“言言,你说你图点什么不好呢?非得图那最没用的。”林越说。
言央跟燕绥身边其他人都不一样,林越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言央沉默,他甚至连那最没用的都不图,他只图能安安静静的待在燕绥身边。
可这点,燕绥似乎也没在意到。
“你饿了没有?要不要吃东西,我给你叫外卖。”林越说。
言央摇了摇头,没胃口,也不觉的饿。
“这你手机,我给你充好电了,医生来过,给你开了药,在床头柜,你记得按时吃,我得走了。”林越交代着,等会儿三点燕绥有个会,他得送人去。
“嗯。”
只简单的应个声,喉咙都疼得厉害。
听到关门声,言央知道林越走了,伸手摸过手机,想看看时间,摁亮屏幕:
十二月二十七日,周五,12:58。
刚才林越没说燕绥是否来过。
他还会来这里吗?是不是给他惹了麻烦?他是不是生气了?而他是不是应该离开?
“离开”?言央吓一跳,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二十七号?言央想起他还有两个稿没画,答应了月底的,这已经是再月底不过的月底了。
撑起身,试了好几次,言央才靠着床头坐起来,缓了一会儿,除了喉咙痛,就是没力气,其他似乎还好,言央下床,整个人轻飘飘的,有点连路都不会走了的感觉。
吃了药,又接了一杯温水喝下去,言央感觉好了很多,坐在书桌前打开笔电,他要按约定时间交稿。
言央的书桌就在卧室,燕绥说过给他布置一间书房,他不需要,书房那么大,他要用来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