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之瑜这阵子忙着拍戏,几乎被工作淹没,还接了好几场大秀,整日里到了酒店倒下就睡。
哪里有空看什么文件。
邢阳在离婚后将手中的一块地皮分给了谈之瑜,是一块还没有开发过的京城周边县城的荒地至今没开垦,买的时候才只有两千万。
但这个文件被谈聿森追着签了好久,他总是忘。
这块地原本周边是荒地,不过在年底的时候县城忽然被划分进京城,周围还有便民轻轨,交通方便,一整个区的地,瞬间增值上亿。
谈聿森都在赞叹邢阳这是落了一块肥肉到谈之瑜手里,说他的儿子真是好命。
前面开车的男人喋喋不休:“你看,这是不是你高中?”
谈之瑜抬头。
第九中学的牌匾已经从木质百变成了描金,临近年关市中心道路拥挤,要从机场穿过市中心才能回到蝴蝶公馆。
‘叮叮€€€€’街边有骑着单车的人压着雪,嘎吱嘎吱摇摇晃晃从车窗边经过。
身影挡住背后卖鞭炮的商贩,谈之瑜坐在车里只是淡淡的瞄过去一样嗯了一声。
刚要收回视线,一个人有些熟悉的侧影站在街边低着头在挑选礼花。
有些熟悉,尽管被帽子盖住了头发。
绿灯,车流重新动了起来。
“等等!”谈之瑜放下车窗,准备开车门下车。
身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李月连忙拦住:“祖宗,您这是又闹哪样?”
刚过了一个路口,他再回头,那个摊位挑选礼花的人重新露出了脸,远远一看就不是。
“没什么...”他老老实实坐会车里,失神半晌都没缓和过来。
手里拿着的文件还是没签,只是在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邢阳病好了以后,他和江成玩的多开心,说可能会想起他,再玩玩也没联系过了。
早就将他忘了。
他或许出道太早,邢阳这么多年早就看腻了,玩到手了,忽然发下他就那样。
到了蝴蝶公馆,他其实也很久没回来了,最近换了新房,也准备搬走。
刚下车,谈聿森想要提醒他记得后天和自己去国外过新年。
谈之瑜的手机进来一个电话,看到上面的号码,他微微拧眉,几千年不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倒是新鲜了。
“什么事。”
池颜川在电话那边的背景音也很吵闹,他们家似乎也在为了过新年忙碌着。
谈之瑜拎着背包:“快说。”
“你和邢阳现在还有联系吗?”池颜川笑问:“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我和他哪来的联系,你找他干什么。”
“江成发的,最近不是又去了L国玩滑翔伞,我儿子想让他们喊他的名字跳一次,反正他们两个天天都在玩,能不能下次喊一下我儿子的名字。他要带视频去幼儿园充充面子。”
“谈叔叔,求求你啦~”小奶团抱着手机先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