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顾清晖重新开门,侧过身把两只跟随摄像机也丢进来。

口吻很平静矜持,一把好嗓子清冷得不见情绪,“尽管是游戏,但立场不同,只好请江先生多担待。”

【?!好好好顾导很好,比起要把咱们扔到门外还打个圈的小楚好多了!!】

【真的是我能看的吗,真的能看吗,好黑啊我的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都】

【镜头为什么不是夜光的请问……都是家人了也不必防到这个份上吧??】

被堵在柜子里,顾清晖的呼吸就响在他的耳边,吹得江声耳廓一阵发痒发麻,热乎乎的气直往里面钻。

他错着肩膀用力往里躲了躲。

哪怕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肯定是萧意给顾清晖发短信通风报信。

他的声音被堵在顾清晖的手里,依然坚持着开口,声音闷闷地,“嘉宾之间不是不能私下加联系方式吗?”

手心一阵阵地扑上热气,隔着手套被闷在手里,像是一团绵热紊乱的电流在那里持续放电,顺着手心窜进四肢百骸血肉筋骨,电得他心脏都开始缩紧。

顾清晖的睫毛翕动一下。

顾清晖后颈有一道从缝隙间透进来的光,擦过他的耳廓和发丝落到江声的脸上,刻录在他的眼睛里。似乎再离近一点就能看清他瞳孔里的纹路。

顾清晖根本没听清江声在说什么,他的声音被压扁从指头缝里面漏出来。

他只是看着江声的眼睛,然后后知后觉,用手套接触江声的脸太脏。

虽然他戴上手套是觉得别人脏。但江声又不在此列。

他松开了捂着江声的手,借着从缝隙里漏出来的一隙光亮,扯着腕边的布料把手套剥离开。

他一双手骨骼漂亮,手指修长,青筋和骨头都能让人轻易地感知到他的力量。

江声推他又推不开,内心不爽地盯着他并没有显得很结实健壮的肩颈线,靠在衣柜后面看他,不解其意,“脱手套干什么?”

【太黑了看不清……等等脱手套!!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想都瑟瑟的,好喜欢,如果能上演日光高清版就好了呜呜求你们让我看看!】

顾清晖垂眸压住他的嘴唇,声音很低,冷沉着说,“小声点。”

江声感觉他的手指好热。

是一种本来有些凉,但因为某种反应而迅速升温后的热。

导致他既感觉到了顾清晖皮肤上未散去的冷意,又隔着这层皮感知到他筋络血肉里的烫。

隔着手套的触碰和完全赤裸的触碰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

更加清晰,更加柔软。

只是碰了一下,顾清晖已经开始感觉到眼热和干涸。像是吞下一把炒热的沙子,磨得喉咙都发疼。

他用手沿着江声的下颌摸到脖颈、锁骨,在江声惊慌又不爽的骂声里摸索了一下,切断江声的收音麦,然后才关掉自己的。

“江先生。”他把江声挤得紧贴后壁,声音有了些沙哑,手指在短暂的触摸后愉快到在发着细抖,紧攥着拳头,那种余韵让肌肉都开始痉挛起来。他的声音依然平淡、理性,冷静,“我有一个请求,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江声很直观地感觉到他在升温,很明显,呼吸也从平稳变得克制。他推着顾清晖的脸用手心隔开那道羽毛般的热气,有点头皮发麻,“别告诉我又是摸手十分钟什么的。”

这人真的有病。

和萧意不一样的病。

顾清晖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开口,“我需要你抽一点时间出来帮帮我。”

江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