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落白控制不住地心跳停滞了一拍,下意识地转过头躲开了江声的视线。

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总觉得脸上都还有温度残留。

严落白从床头摸过眼镜架在鼻梁上,深吸一口气,目光浅淡地看向他。

没关系,只是做了一场艺人的春梦而已。

等他去洗个澡,很快又会回到平时的关系。

很正常的,做梦而已,谁不会做梦呢?

可是,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做这种梦的时候,他的惊慌和恐惧容不得他想太多。

可是这一次,严落白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那些细微的心理变化。

惊慌,恐惧,不可思议。还带一点罪恶感与好奇。

江声的嘴唇亲起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真的是那种颜色那种味道吗?

江声凑过来,“你真生病了?”

严落白的腿僵硬地支起,手轻按住推开他的肩膀,用艰涩的口吻说,“离我远点。”

江声稍微退远一点,很难过似的。

严落白一愣,开口,“我没……”

江声:“你生病了我岂不是只能点外卖。”

严落白面无表情地抓紧了手里的床单,僵了下,按了下额头垂头,口吻古怪,“你只关心这个?”

江声:“不啊。”

严落白:“……”

江声:“我还关心今天的行程是不是可以不用走了。”

“……”

“当然,最关心的还是你!”江声握着他的手,表情有两分殷切。

他的手很暖和。清瘦,手心很软,都没长什么茧子。

严落白感觉被碰到的地方在发烫,瞥着他,又皱着眉无所适从地收回视线,把手抽出来,声音发冷,“又在做什么打算?”

江声:“我……”

严落白感受着他的犹豫。

是要去见顾清晖?沈暮洵?楚漆或者楚熄还是……

江声:“……早上想吃鱼片粥。”

俗话说,人总是擅长调和的。

如果江声一开始就这么说,严落白绝对会太麻烦。可是也许心里的心绪太多太杂,他隐隐排斥的那个答案没有从江声口中说出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

鱼片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