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垂落的头发挺拔的鼻梁,看不到他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肚子,像是野狼的眼神。

“你刚刚说什么?”江声调整呼吸,询问。

楚熄认真解释,“哥哥今天和他亲了两次,还一直牵手,还骑在他的脖子上夹他的脸。”

别的也就算了,最后那个是什么!江声瞪大眼睛,苍白地辩解,“……我不是,我没有!”

“没关系,没关系。”楚熄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咧开嘴,弯着没有阴霾的绿眼睛。像宝石,像水晶。虎牙尖尖,声音低哑又轻缓,“我不介意,我只是也想试一下嘛。”

他的手贴在江声的腰上,把江声往后推。

江声下意识地把腿架起来往后退,被楚熄按着腿放下来。他还被闷在被子里,有些呼吸不畅,头皮发麻地说,“摄像头。”

“关掉了。”楚熄回答得很快。

滚烫而粗粝的手完整地贴在他的腰腹。

江声闷哼一声。

力度好轻,有着茧子和疤痕的手动作还有些生涩。

感觉很奇怪。楚熄的手很奇怪。每一下轻轻擦过都会带着很轻微的疼,又很快在滚烫中转化为一种酥麻的电流。

江声胸膛剧烈起伏着,抓着他头发的手越来越用力。没有吹干的头发湿润地黏在后颈,热得他一直在出汗。

他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一时间竟然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只能带着恍惚干巴巴地说,“等等€€€€”

江声脑袋又开始混沌。

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下又要怎么和严落白解释!很快又好像能够自圆其说,楚熄和他是正当关系,他已经和严落白报备过了!他甚至不需要解释!

到这一步,江声才明白楚熄对他来说的意义。

一个他可以不用拒绝的人。

想怎么样都可以。

因为他们有着最最合理的关系。

江声感觉到一阵嗡鸣在脑海中响起,震得他心脏都变速加快。他垂着眼睛看楚熄,手放在他的后颈,摸得到少年脖颈的棘突,再往下是一段疤痕。

他转了下脑袋,还努力想找回自己的理智。

不行。

江声,你疯了吗?不应该在这里……

随时都会被打断,充满危险性的地方。

“还有监控。”江声想拒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竟然像是一种宽容的默许。

“我也提前关掉了。”楚熄轻轻地说,“放心哥哥,我很谨慎的。”

卷毛乱乱地蹭在江声的肚子上,坚硬的牙齿咬开他的扣子,呼吸烫得江声不自在。

他耳朵滚烫。茫然地喘息,把腰用力往后缩,手忙脚乱地按住他的头,又在说,“等等!等一下!等等!!”

楚熄很乖地抬起头。

江声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这个我又没和他做过!”

楚熄站起来,啪地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小夜灯照在他的侧脸,“我知道。哥哥可以骑他的脖子,我却可以让哥哥骑脸。之后哥哥和别人玩的时候,就能想到我了。”

江声被重新塞进了被子里。然后楚熄也跟了进来,把被子拱得像一座小山,幽暗的绿眼睛在晃动着的微卷黑发下有怪异的光彩。他在里面盯着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