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手抓着安全带,脑子里面乱乱的,一时间很生气,又有些委屈。
空气中有着些江声的味道。
江声跟严落白出来之前不久,显然刚洗过澡。身上的味道湿润着,带着一点夜风中很明显的温度。
严落白恍惚了一瞬间,就这么一错耳的时间,他就听到江声说,“他那什么了。”
一阵风掼在耳边,严落白没听清楚,“什么?”
江声手指抓着手机抓着衣服抠来抠去,低着头眼睛飘忽眨来眨去。就算是严落白,也是有江声觉得不太好意思说清楚的话的。
“他。”江声干巴巴地说,音调在降低,含含糊糊地带过去,“。在里面。。”
咚。
严落白心脏猛地往下坠,他用力踩了一脚刹车。
深夜安静的街道,响起一声极其刺耳的声音。
“呲€€€€”
空气中一时间只能听到严落白的呼吸声。
江声不受控制地前冲,又被安全带拉得往后猛坐。他看看严落白,闷了一会儿没说话,忍不住了,“我不喜欢……”
严落白简直像是迟钝古老的发条玩偶,一顿一顿地转过头。
“我说是玩玩,但也是很认真地把他当好小狗对待的啊!”
还让他当狗了。
“我都没有给别的人戴过猫耳朵,只给他看了。”
还有猫耳朵了。
卜绘哪来的本事吃这么好!
“他还这么对我,他活腻了!他不要命了!说到底,和忘恩负义搞背刺又有什么区别?”
严落白镜片上反射着路灯黄色的光线,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声,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哆嗦,青筋暴起。
一张深邃英俊,石膏像一般冷酷没有表情,最多也是嗤笑的脸上,有着强烈的愤怒和不可置信,还有一种江声形容不出来的怪异情绪。
他喉结动了动,死拧着眉,声音嘶哑,“你真让他€€€€??”
江声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
“可难受了……”
江声本来就是快感阈值很低的那种人,不喜欢爽到太超过停不下来的感觉。
严落白说不出话,一时间大脑陷入一种玄妙的世界。他开始思考,他无法思考,他放弃思考,他盯着江声的侧脸,在夜晚的路灯光线下愈发有着些柔和感,睫毛的影子落在眼睑,头发飞扬着。很乖的,像很轻易就会被哄骗。
不是。
卜绘,就卜绘?那个银毛非主流???
他凭什么????
严落白真的感觉自己家好好养着的白菜被一只臭猪拱了,酸味一阵阵涌上来,他快恶心死卜绘了。
但如果代入卜绘的角度思考的话,严落白一时间又感觉一阵轰轰烈烈的热席卷进大脑。
江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