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比江声高,结实的大个子被江声训狗一样按得低下头。有些狼狈地撑在江声背后的桌面上,修长的手死死抓着桌面,慌乱又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江、江江€€€€”
嘴巴张合,都会碰到江声还没有挪开的嘴唇,他头皮发麻感到冒犯,于是又赶紧闭上嘴。
秦安不知道为什么江声要亲他这么久,这完全不是江声会做的事情。
可是现在做这个事情的人就是江声。
还是说他在梦里,他其实没有醒来?
肾上腺素的飙升确实让他晕晕乎乎地产生梦幻感。手指紧紧抓着桌沿,本来该痛的,可是一点痛都没有感觉到。
是梦的话,要是能一直做这个梦就好了。
朋友,这才是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许镜危眼睁睁地看着秦安开始从蠢狗变成煮熟的虾,浑身都开始发烫发热,晕乎着震撼着,脑袋里面一团浆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江声松开他。
“怎么了?”江声轻轻问他,“你刚刚想说什么?”
秦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江声的嘴唇。
红润的色泽,漂亮的弧度。因为刚刚喝了红茶,口腔里的一点细细密密的香味,刚刚温驯地钻进秦安的嘴里,像小鱼钩一样挂着他就往上钓。
江声问他,“不是你说的,朋友之间亲吻是很正常的?”
秦安真的要死了。
“但你、你不是说朋友之间是不能这么做的吗?你说兄弟是不可以这么亲的……”
江声:“所以我没有伸舌头啊。”
江声又说:“是朋友的吻,你不喜欢吗?”
江声还说:“不喜欢就算€€€€”
“喜欢!”秦安立刻说,“一天能亲几次?不对,每天都有吗?”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秦安一直都很紧张。
他在想,江声有时候真的阴晴不定。昨天晚上也是,说好要亲,结果不仅反悔,还给了他一巴掌。
现在哪怕江声故技重施,他都不会觉得很意外,这就是江声会做的事。
而且给一巴掌也行啊,他不挑的。别人没有的他有,这不是胜利还能是什么?
他忍不住殷切地盯着江声。
江声黑发落在肩膀上,愈发衬得皮肤苍白。脸上唯一鲜艳的颜色就是眼角和嘴唇的一点红,像水彩一样洇开。
他说:“当然了。”
秦安:“没关系我€€€€啊?!?”
江声:“当然了,你是我的朋友,我对你好也是应该的。只要你来见我,你想要的吻,当然每天都能给你。”
许镜危又忍不住了,“哥€€€€”
江声转过头,“出去一下好吗?”
许镜危的眼睛眯了下,很快又微笑起来,“好的,哥。”
他的脚步声很轻,很快关上门,发出轻轻“咔哒”的响声。
房间里只剩下秦安和江声两个人,距离近到呼吸交错,心跳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