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同网友猜测的那样。
“€€€€以后你不要再说是我哥,我没有你这个哥哥。”
这话江声对他说过不止一次。
江声年少时是顽固又脆弱的性格,如果有人企图将他打碎的话,就会被玻璃渣子狠狠刺穿手心,不扎得鲜血淋漓他都不会甘心。
江明潮的手拿起那个沉甸甸的相框,相片中发白的裂痕割裂开,他指腹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轻轻摩挲,很轻地笑了下,转过头,手机遥控给办公室加密,与此同时打开了投影。
办公室的自然光湮灭,硕大的投影屏幕在办公室亮起。
“嘀€€€€”
轻微的响动。
他的手指架在腿上轻轻敲击,蓝宝石的戒指在微弱的光线下轻轻闪烁了下。
秦安一时间被他的戒指晃了下眼睛。一般来说,现在正常人的反应都会是后仰规避,可他忍不住搂着江声的腰凑得更紧,同时绷着脸抱怨起来。
“这个东西每次都硌到我!”
江声说:“你指的什么啊?”
“戒指。”
秦安说。
江声在被他抱怨之后歪了下头,很好商量地把戒指摘下来,放在一边,发出“咔哒”的轻轻响声。
“你说有事情需要征求我的同意。”江声问,“是什么?”
作为新手来说,想要不入戏太深大概很难。
江声现在对秦安的态度,甚至都还带一点米修斯的特性。教会有忏悔室,他今天在剧情中和艾萨克见面之前,刚在忏悔室杀了一个人。血喷薄出来,溅到墙壁。
米修斯半跪下来,堆叠的白袍落在地面。他修长的手,很轻地盖上亡者的眼皮。
米修斯,纯白的温柔,从上而下的悲悯。他抚摸秦安的脑袋,柔软的银色头发甚至会流淌着落到秦安的鼻梁上。
“我看到了……”
秦安说。
“萧意从你的房间出来,这个月有起码五六次。”
江声笑起来。
他哪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愚蠢丈夫啊,这不是很清楚吗?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他的手指在男生短发中穿梭,声音很轻。
“我们在聊剧本啊,我这个月和顾清晖相处的时间更多呢。和我哥的相处时间也不少哦。”
江声觉得从他进组以来,这短而紧促的两个月,他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他现在说谎话的时候眼神已经不再飘忽,他可以很柔和地和人对视着,温柔地欺骗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江声自己都有一点头皮发麻。
演戏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他无法用太过书面化的语言去阐述什么。江声是直觉性的动物,感觉演戏是用自己入局,编织一场所有人都会信的巨大骗局。
对待别人,江声或许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慌乱还是会有的,紧张也会有。可秦安真的太好骗。
秦安趴在他的腿上,被江声那点忽轻忽重没有规律的力度弄得头皮发麻心脏乱跳,又在激昂的心情中感到酥麻的困意。
江声的声音很轻地在头顶响起。
“你觉得我和他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