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答我?因为我说对了吗?”

态度非常尖锐。

可是顾清晖无论对他做什么,哪怕手都摸到那里去了,都不会被拒绝。

“看起来很正经、很冷漠,很有礼貌,但其实很会玩趁人之危的把戏。趁着我喝醉的时候强.吻乱摸还在假装正经的人不是你吗?当导演的时候还要对我这个寂寂无名的可怜演员玩潜.规则那套的人不是你吗?”

“真让人恶心。”

江声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与字之间的间隙,稍微抽离又重新抵上的温热的嘴唇,让顾清晖根本没有办法分心听清他在说什么。

偶尔想要开口,声音也会很快顿住。

巨大到可怕的快.感,从身体和精神层面对顾清晖造成一场可怕的袭击。他会像上.瘾一样重新捧着江声的脸停顿很久,然后吻上去。

江声被亲得嘴唇都往下陷,都要含糊地抵着顾清晖的舌头恶狠狠地说出来。

“表里不一,也根本不是个绅士。你虚伪、可恶,听不懂人话,永远可怜、永远强势,永远让人生气!”

顾清晖感觉不太对劲。

他克制着本能抽离。他注视江声两秒,滚烫的手指拂开他的头发捧着他的脸,摘掉他的眼镜,鼻尖和他相抵,“江声。”

声音喑哑。

“你的这些话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对你的哥哥说?”

失去镜片和雾气遮挡,顾清晖感觉到江声的发丝被吹到他的脸颊。清晰看到江声黑黝黝的眼睛。

漂亮流畅的眼弧微微往下坠,冷冷看着他。

顾清晖喉结滚动,声音却冷静低沉,“你现在想要接吻的对象,是我还是江明潮?”

他但凡有一点爬起来的趋势,就会立刻被江声狠狠地推攘到床上。

江声笑起来,“我才不会亲他,所以你也少说废话。”

顾清晖的手掌宽厚,发烫发抖,被江声轻轻一握,放在腿上。顾清晖的呼吸完全紊乱,骨头都要软了。

“我要很多痕迹,”青年低头,银发散乱落在被热气洇湿的眉眼,“会吗?”

顾清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的手。

骨节分明筋骨凸起,毫无阻碍地从江声的腿部往上,抚摸到腰,又触碰到江声的胸口,指缝里透出一点颜色来。

柔软的皮肤,掌心压着的地方稍微用力往下滑,能清晰感到江声细微的颤抖。

晃动的发丝间隙中,江声仰起头轻轻喘着气。恍惚了半秒,又收着眼皮看他,漆黑眼眸似乎没有半点亮光,笑了声,“不错,就是这样。”

他直视着顾清晖的眼睛。

嘴唇一张,轻轻吐出来的字眼很平淡,却叫顾清晖几乎缺氧。

要命。

江声还在气头上,顾清晖却是清醒的。

耳边是热气,面前是热气,在属于江声的味道里,品尝到绝对陌生的空白。

“你不会还要我教你吧?”

“……不用。”

顾清晖声音沙哑。

“但是……冒昧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