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许镜危为什么会知道……

爬山虎在微风底下晃动着,石英建筑上爬行着蜿蜒的痕迹。

许镜危抬起头,看到江声已经爬到露台上面去了,他手臂撑着栏杆看向教堂最高处,银色的头发在寒冷的风中飞扬起来,像是小鸟洁白的翅膀。

他担忧起来,“哥,小心,那里没有装护栏€€€€”

教堂钟声响起,江声慢吞吞地爬下来,一手撑着许镜危的肩膀。

许镜危轻声道,“哥,你怎么了?”

江声好一会儿没说话,揪着他的衣服布料喘气,“好高,救命,好高!我腿软了。”

许镜危愣了下,又笑,“哥,你之前不是很喜欢跳伞蹦极吗?”

江声也愣了下,“这会儿又没有肾上腺素救我!”

许镜危的背弓起来一点,注视他,“要不要背?”

江声诧异地看着他,“我在你看来是不是什么小朋友?又是喂我吃东西,又是要背我什么的。”

许镜危也看着他,“所以要不要啊,哥。”

江声捂着肚子叫唤两声,“好吧,我忽然感觉脑袋也晕了,腿也酸了,压根走不动一点了。。”

许镜危:“我明白了,等回去之后我会和严哥和江总解释的。”

江声用一种孺子可教的目光赞许地看着他。

许镜危嘴角隐约有些弧度,然后老实地转身蹲下。

没两秒,就感觉有一点温度扑到他的背上。两只手按在他的肩膀,然后圈住他的脖子。

许镜危把江声背起来,江声的头发偶尔晃动着擦过他的肩膀。

“啊,我想起一个人。”

他小声咕哝。

“他也这么背过我。”

他的手指悬在半空比划,银发在许镜危的耳边颈后搔动着。

“比你高一点,比你结实一点……”

许镜危没有说话,尽管他知道那是谁,但是他却无法附和江声的话语,认可他的比较。

江声说:“我有一点想他。”

许镜危安静地倾听。

江声也有一阵子没有说话。直到他们走到车前,许镜危才感觉到背后的人,把温热的脸颊也轻轻贴到他的肩膀上。

许镜危的肌肉绷紧一瞬,又很快地松弛开。

“真可惜。”江声轻声说。

许镜危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他们回到小屋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白胡子大叔很舍不得江声,甚至想送给他一块足足到他胸口那么大的烟熏火腿,被江声连忙婉拒。

顾清晖看了眼身上落着雪花的江声,和一遍帮他掸雪的许镜危,一张冷峻深邃的脸孔上透出清峭孤冷的味道,手指在桌面上不同敲击着。

他已经申请了那条私人航线,甚至连如何避人耳目让江声登上那条私人航线都已经想好,这时候却出现了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