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苏问:“都是我的?”
“是。”汪霁点头。
符苏垂眸看着:“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准备中午拿鸡蛋给我撑饱,晚上好自己独占那一锅鸡汤。”
“哟,”汪霁失笑,“这么快就看出来了?我还以为得等到晚上我喝汤的时候你才能反应过来。”
符苏替他接上了后半句:“看来烧了这么几天也还没烧傻,是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
笑完后汪霁指指那碗蒸蛋:“这个,是给你吃的。”
他又指指那个白煮蛋:“这个,是给你滚的。”
符苏闻言愣一下:“……我带着它滚?”
“说什么呢,”汪霁也愣了,“你滚哪儿去啊?”
符苏靠着椅子笑了一声:“这不等你派遣呢么。”
“什么啊,”汪霁失笑,“是我拿着它往你脑门上滚,我们这儿生病后……有的人家就这么滚,说是去去病气。”
他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点迷信,
和端午节有的地方会拿鸡蛋滚小孩肚子祛毒辟邪差不多,拿鸡蛋滚脑门虽然不科学,但也是一种美好的祝愿,所以这么多年也没被淘汰掉,一直流传了下来。
汪霁本来没想弄这个,符苏又不是小孩,但汪姨走之前再三叮嘱他。
“我蛋都拿来了,你就给小符滚滚吧,挑个大点的蛋,别舍不得,这东西心诚则灵呢。”
所以他蒸鸡蛋羹的时候就顺手往蒸锅里放了一个。
符苏倒是很配合,靠着椅子一手撩起了额前的碎发:“有什么讲究吗?我得闭上眼不说话心里默念什么的。”
“没讲究,”汪霁起身走到他旁边,“你睁着眼睛唱歌都行。”
“那多不虔诚……”话说一半,符苏看见汪霁的动作,“剥壳滚?”
“啊,”汪霁说,“不然待会儿壳滚碎了掉你一脸。”
“那滚完还怎么吃?”符苏说,他是个讲究人,自己的额头也照嫌弃不误。
“不吃啊,”汪霁说,“这蛋就是拿来滚的,不发挥果腹的功能。”
“多浪费啊。”
“怕浪费你就吃下去。”
“……算了,我吃点里头的蛋黄吧。”
汪霁没忍住笑了两下。
他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按在符苏额角,桌上的手机响了几声。
手上没空,他说:“帮我看一下。”
手机在对面桌角,胳膊不长都碰不到,符苏把手机够到手里看了一眼:“微信,肉店老板。”
汪霁正给他滚额头,嘴里还在用方言振振有词念着些什么,闻言切换回普通话:“我刚问他有没有羊排了,你打开看看他回了什么。”
符苏把手机对着汪霁的脸晃了晃解了锁,肉店老板热情洋溢发来好几条消息,他精简成:“有。”
“那你让他帮忙留四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