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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日的夜晚绽放的他的笑容，就像是太阳一样，昏暗中拉起了她的手的顾天祁，对着她笑的顾天祁，都让她难过的想哭。

好狡猾，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现在却又忽然对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她就是因为这个笑容而爱上他的话。

卑鄙的男人……

顾天祁说完了话之后，就走向杜小小，在众多女人羡慕的目光中，顾天祁笔直走到她面前，像王子一样绅士的俯身:“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杜小小俯身尽量让自己优雅得体:“非常荣幸。”

顾天祁满意的牵着她的手走到了舞池的中央，两个人就站在了舞台上，四周忽然的从上面倾流而下一圈的水柱。

“哇啊……”年轻的小姐们发出了惊呼。

“好漂亮。”

“太梦幻了，好羡慕顾少的舞伴啊。”

这个场面的确是梦幻的，在灯光的照耀下，水帘总是在变换着动人的颜色，那两个人的身影刚刚好能被从外面看到。

华尔兹悠扬的音乐声响了起来，杜小小被他牵着手，手心被握的很久，脚步随着他的步子开始移动。

距离上一次跳舞已经很久了，上一次顾天祁在她脖子上留下的伤疤早就消失不见了，疼痛的感觉也已经消失，但并非是因为她已经痊愈，而是因为疼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而已。

在动人的水幕中，顾天祁和杜小小被圈了起来，翩翩起舞。

有钱人的大手笔她早就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即使在这样的浪漫的场景里踩着华尔兹的舞步也并没有什么激动不已。

“真是出乎意料，你跳的很好。”顾天祁轻笑了起来。

“并不算好。”杜小小淡淡的摇头，有些心不在焉，她还一直在想着刚才他的笑容。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笑容，这是伪装着自己的顾天祁不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顾天祁微微眯起了眼睛，叹了口气:“难得我的生日宴会，你就不能开心一下吗？”

杜小小怔了一下，别开头道:“比起开心，这样的生日宴会似乎更注重利益和礼节。”

穿着这样并不适合她的衣服，打扮的这样好看，跳着这样的舞蹈，开心的字眼怎么会出现呢？

华尔兹的乐曲此时已经接近尾声，杜小小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鞋，很是昂贵的鞋子，为了显高所有特意穿了这样的鞋子，但是跳起舞的时候，却非常非常累。

开心的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生日的宴会也不是这样的。

在记忆里，在杜小小的记忆里，所谓的生日宴会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起坐在桌子前共同切一个蛋糕，妈妈会做她最喜欢吃的菜，她会在蜡烛吹灭前许一个愿望，然后和一家人一起吹灭蜡烛。

后来的日子里，她总是和桓宇还有楚逸他们一起过生日。

杜小小比谁都知道，只有真正亲近你的人，才会感谢上帝让你来到这个人间，在这里的所有的陌生人，都不会在意你是否降临在这个人间，这个日子是否真的值得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