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绿嫣抿嘴一笑,“姑娘你看那棵木芙蓉,花开得最是漂亮,朝白暮红,刘嬷嬷最是爱这花,哪想前日里吱吱在树上玩,把好好的一树花全给啃残了,刘嬷嬷心痛得不得了,真叫可惜呢。”
“啊!扶渠姐姐,我知道吱吱怎么了,我们回去吧,有法子救它了。”林晓霜兴奋地说道。
如果不是这两个丫环的话,谁又会想到一只吃肉的狸猫是个有怪癖的,居然会吃花草,联系吱吱的病症,林晓霜可以肯定它是中毒了,而毒源就在这些花木身上,百花百种样,有可入药的,也有含毒的,便是治病的,用法不一样,也可成毒药,单说这园中有毒的花木,她一路行来所见就不下十种,吱吱既然爱乱啃花树,中毒也就是必然。
“林姑娘,吱吱是怎么了?”扶渠问道。
林晓霜将自己心中所想解释了一下,笑道:“多亏了两位姐姐的言语点醒了我,怨不得其他大夫看不出来,谁会想到一只狸猫会吃花,听起来吱吱发病的时间正好与绿烟姐姐说的时间吻合,它一定是吃了花中毒了,所以不思饮食,还好毒应该不算太深,否则此刻焉有命在。”
“就算是吃了芙蓉花,也不至于出事吗?”绿嫣惊讶地问道,“这么美的花,竟然有毒?”
“芙蓉花外用是治病良药,乱吃却不成,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那句诗吗:昔为芙蓉花,今作断肠草!所以这花是不可乱吃的。”
“那我们快些过去吧,那小东西也怪可怜的,都饿了两天了,吃什么吐什么,再这么下去可不得了。”扶渠听到吱吱有救,也高兴起来。
两人返回原地,吱吱还在趴着,两个侍侯它的丫环在一旁愁眉苦脸,只怕它出了事,自己逃不了要受责罚。
为了以防万一,虽然知道吱吱饿了两天,林晓霜还是给它做了催吐,因为不能肯定单是中了芙蓉花毒,又开了几个方子,详细说明了症状,让扶渠根据情形加以更换。
吱吱兴许知道是在救它,并不闹腾,很是配合,林晓霜让人弄了点盐糖水来,它也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
这一耽搁,林晓霜今日找先生的计划眼看要泡汤了,她见扶渠写处方时字迹工整漂亮,眼见得是个有才的,在只有她们两人时,干脆拿出怀中的书来,翻开了问她。
扶渠笑道:“奴婢从前在皇后娘娘身边侍侯,不过是蒙娘娘开恩,跟着学过几笔字而已,哪里懂得书本,姑娘可是找错人了。”
林晓霜失望地收起课本,扶渠问她:“其实姑娘若是要找人问,奴婢却有个好人选。”
“扶渠姐姐肯定有的是好人选,可是王府里的其他人我并不认识。”林晓霜说道。
“这人啊,姑娘却是认识的,”扶渠抿嘴一笑,“而且他最看重爱学之人,一定肯教姑娘。”
“谁啊?”林晓霜眼睛一亮,难道是祁亮?虽然说他是个武将,不过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弟,哪个不是文武双全,原是自己小看人家了!
“我家王爷啊!”扶渠笑道。
“王爷岂会有功夫教我,姐姐这话可是白说了。”林晓霜丧气道。
“不见得,姑娘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别看王爷外表冷漠,其实他人好着呢,何况姑娘只是让人讲解一遍,费不了多少时间。”
虚虚实实
林晓霜本不想多事,只是不依扶渠所提,却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两道人影,六王爷与祁亮将二人的对话尽数听了去。
“拿来!”六王爷伸手,林晓霜傻眼。
手中的书被轻松拿了过去,不过轻轻一瞟,看到那不过是一本最基础的读物,录的是些名家之作,六王爷将书扔给祁亮。
“这种简单的东西,你来给她讲。”
“是,王爷!”
反正只要有义务先生,林晓霜不在乎是谁,只心中怪扶渠出的馊主意,明明她都说的是祁亮,扶渠偏偏要讲王爷,这不绕了个圈,还是落在祁亮身上,早知道她直接找他了,好歹她叫了他一声祁大哥,也算是熟人,不像那个可恶的小王爷,整天冷着个脸,像人欠他三千只还八百似的。
虽然说村学的课本,内容简单,可也是一本书,祁亮接了这么个差事,心头并不大情愿,清了清嗓子,问道:“林姑娘,这上面的字你认得全么?”不怪他有此一问,谁让林晓霜说过,只是识得几个字。
是有那么一两个字不认得,林晓霜遂摇了摇头。
祁亮苦笑,字都认不全,这要怎么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