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分(3更) (1)

东岑西舅 芥末绿 13376 字 4个月前

2012-1-23 15:19:05 本章字数:3643

岑欢瞪着眼前熟悉的容颜,真是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妖孽邪神俯了身。

而她一副严重受到惊吓的样子,让藿莛东多少从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身上找出一丝记忆里那个短发假小子的影子。

实在是她的变化太大,在胡任海叫住她,而她转身看来的那刻,他都有些不敢确定眼前的女人是否就是她。

“我前几天才去看过你父母,却没听他们提起你回来的事情。”他淡淡开口,忽地话锋一转,“是不是你让他们不在我面前提的?”

岑欢心头一震,又听他说,“你这样做是担心我知道你回来会来找你,亦或是担心克制不住自己来找我?览”

他目光锋锐如刃,言辞犀利,岑欢禁不住心慌,明显招架不住。

“现在是上班时间,藿先生请不要谈私人的事情打扰我的工作。”她撇开眼,冷着脸走向自己的诊断室。

身后脚步声传来,每一步都似踩在她心尖上,心脏处不可抑制的疼。

原以为再见他,她即便不能若无其事的和他寒暄,至少也不会再因他的言行举止而情绪波动。

可为什么心还会疼?

还会因他的出现而心跳怦然痉?

秦戈说她心里一直有他,她当时反驳得那么快,到底是真的没有他,还是因为心虚?

推开诊断室的门走进去,身后藿莛东跟进来顺手把门带上。

岑欢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坐,然后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知道藿先生朋友的父亲——”

“岑欢,你一定要和我生分至此么?”一口一句藿先生,她是出国几年忘了怎么称呼他是不是?

岑欢拿笔的动作一僵,抬眸看来,却是不语。

那一年在医院门口她对他说往后两人各不相干,形同陌路,如果他还记得这句话,就不应该这样问她。

而她不过是在履行自己当初的承诺,同时也是在划清两人的界限,免得又重蹈覆辙。

“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么?”

见她沉默,他又问,并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目光落在她小得可怜的巴掌脸上。

岑欢迎视他的目光,恍惚中似乎在他眼里瞥到一抹疼惜。

但她随即否定这个念头。

他对她不论如何都好,或讨厌或憎恨,就是不可能会有疼惜。

她收回视线,语气冷下来:“我刚才说过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藿先生如果不是要和我谈病人的事情,那恕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奉陪,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这样的岑欢是藿莛东从未见过的。

以往她总是像条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缠着他。

他见过对他告白结果被拒而强忍眼泪的岑欢,见过抛却女孩的矜持和羞耻心而对他死缠烂打的岑欢,见过不顾一切勾引他,像只小妖精一样诱惑着他拉他一同堕入地狱的岑欢,见过像团烈火一样在他身下疯狂燃烧,似要将他烧为灰烬的岑欢……

她们或天真或任性,或美丽或妖艳,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冷漠,拒他于千里,当他如路人。

他静静的凝望她,半晌后转身离开。

岑欢望着门口,整个人还沉浸在意外重缝的震惊中,等意识到他离开了,她才记得胡任海跟她提的那件病人的事情。

看来还是要亲自去护士站查询病人就诊的讯息了。

念头一落,她随即起身,只是还没挪动脚步,敲门声响起。

她一楞,开口道:“进来。”

门打开,胡任海走进来:“岑医生,刚才跟你提的那个病人由陆医生接手,你就不用管了。”

岑欢微楞,困惑道:“为什么?”

“是藿先生要求换医生,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病人得知你是女医生才要求藿先生换的。”

毕竟来泌尿科就诊的病人许多都要抽取生殖器上的分泌物做检查,所以大多病人一般都只选择同性医生做检查,以避免检查过程中出现的尴尬情景。

如果换做是平时,岑欢当然不会介意病人是否换医生,可现在要换她的偏偏是藿莛东,这不禁让她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在针对她。

“伯父,我已经让分泌科的主任安排这里最好的医生给您做全面的检查,您别太担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藿莛东安慰病床上面容痛苦的向嵘。

“莛东,我爸真的没事吗?”

向朵怡挽着他的手臂忧心问。

藿莛东看她一眼,不答反道:“一会会有医生来给伯父做检查,我都安排好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你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可是我好怕。”父亲本来是从省里赶来商量他们俩的婚事,没想到突然发病,下身浮肿无法排尿,肚子涨得鼓鼓的像个皮球,很是吓人。

“你别想太多。

”藿莛东淡声说完,然后走向门口。

向朵怡轻咬着唇望着他伟岸的背影,秀气的眉心蹙紧。

虽然两人是未婚夫妻关系,可都三年多了,他和她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关系。

她感觉自己对他来说就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物,连一根鸡肋都算不上。

他不会因为一个月或者半年见不到她而对她有一丝半点的想念,更不会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而她却是把所有感情都投入到了他身上,只希望他终有一日能够看到她的好,回应她的感情。

只是要等到这一天,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继续这样死心塌地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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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在爆竹声麻将声和笑闹声中更新完。。。。一个头两个大啦。。。)

东岑西舅,放过我(1更)

藿莛东走出向嵘的病房,在走廊的转角处碰到迎面而来的岑欢,两人视线交汇,岑欢目光微微一窒,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一手裤兜里,一手拿着手机,一副正准备打电话的姿态。

“你来找我?”藿莛东问她。

岑欢扫了眼周边投来的目光,点点头,转身。

两人回到她的诊断室,门一关,岑欢立即质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换掉?”

藿莛东顿了顿才意会她指的是什么,黑眸望着她,语气淡然:“病人是男性,发病的部位是下身包括生殖器,你一个女孩子不太适合。”

岑欢嗤笑:“有什么不适合的?我是泌尿科医生,每天都要和男女泌尿生殖系统打交道,如果每个病人家属都像你这样,那我岂不是要失业了?”

藿莛东听她说每天都要和男女泌尿生殖系统打交道,脸色不自觉沉了沉:“我记得你以前学的并不是这个专业。”

“这个专业怎么了?如果没有泌尿科,那你们男人那方面出了问题该找谁?说不定藿先生往后那个地方突然不举,也是要求助我们泌尿科医生的,”她恶意道。

藿莛东眸色一闪,淡淡道:“我举不举,你不是最清楚?”

岑欢身子一僵,脸色瞬间涨红。

早在几年前就见识过他的毒舌,她怎么总是学不乖在他面前自取其辱。

算了算了!换人就换人,她不要什么解释了,免得再说下去,自己不定要被他气得吐血。

正想着,又听他说:“你要么换科室,要么转行,二选一。”他无法想象她每天都对着男人的那个部位摆来弄去,一个女孩子,那像什么话痉?

岑欢皱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现在是站在什么立场管我的事?我学什么专业都好,和你无关吧?”

“岑欢,你怎么一直和我斗?”就不能和别的女孩子一样乖巧一点,听话一点?

“不是我和你斗,是你莫名其妙!”她本来是质问他为什么要换掉她的,没想说到最后居然变成要她换科室或者转行。

“既然不是和我斗,那就听话。”她不换科室,他不安心。

听话?岑欢轻嗤。想起女儿每次闹秦戈时她总是叮嘱女儿要听话,可每次都适得其反,越是让她听话她偏闹得越厉害。

想起女儿,她脸上不自觉荡出一抹温暖笑意。

已经一个多月没抱过她亲过她了,好多次梦里都会梦到女儿已经回到她身边和她团聚。可事实上,她还没有勇气和母亲说女儿的事情。

“岑欢?”藿莛东唤她,浓眉因她脸上那抹柔笑而微拧。

他不知道她是想到了谁才会笑得那么温暖甜美,但绝对不会是因为他。

他想起几年前和她一同出国的秦戈,或许,她是在想他?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产生一丝不快,脑海里浮现岑欢趴在秦戈背上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说想他的情景,胸口没来由的一阵沉闷。

岑欢回神,望着眼前眉头紧蹙的男人,心里轻轻叹息。

她是想和他划清界限,所以才让母亲隐瞒她回国的消息,又刻意生分的喊他藿先生。可他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苦心?

既然当初那么心狠的一再伤她让她绝望,为何就不能做得更彻底一些,即使碰了面也干脆就当对方是路人甲?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感情,就是不想再重蹈覆辙,可为何他还要来撩拨?

“小舅,”她唤他,语气轻柔。

这一声久违的‘小舅’,仿如拨动了藿莛东心底某根心弦,让他的心头长久的震颤。

“小舅,我累了,不会也没有精力再去勉强一段不属于我的感情。我只想安安分分做我喜欢的工作,好好照顾我的家人,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所以放过她吧,既然不能给她她想要的,就别再来撩拨她招惹她,她伤不起。

“你不是还有你的未婚妻么?又或者你们已经结婚了?还是你们的孩子都会喊你爸爸了?”这些她从未问过母亲,而母亲也从没提过,所以她并不知晓。“她才应该是你要

关心的女人,而我,自然会有其他男人来关心我,所以,就不劳你费心我的事情了。”

她的话说得这样明白,摆明了是往后都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藿莛东怎会听不出来?

他长舒口气,缓缓点头,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岑欢如同脱力般,浑身软绵绵的瘫在软椅上,心头滋味酸楚。

若换做是以前他这样关心她的事情,想必她都要高兴得疯了吧?

那时她年轻不谙世事,所以无知无畏,敢爱敢恨。

可如今思想越是成熟,就变得越畏首畏尾,害怕受伤。

所以她宁愿和他当路人,也不要再陷入他的感情里无法自拔。

毕竟如今她不再是一个人,她还有个女儿。

下班回家的路上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是父亲想她了,让她什么时候有空回去一趟。

她犹豫再三,还是和母亲说了今天在医院碰到了藿莛东的事情,免得母亲不知情还在他面前为她隐瞒,到时候尴尬。

“既然莛东知道你回国了,那你和他一起回来,你爸说有事问他。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岑欢想阻止,可母亲已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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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4000更新~今天我们这里下大雪,外面好冷啊,亲们注意保暖,别和芥末一样大过年的一直感冒。。。)

东岑西舅,我有穿内裤,你放心(2更)

因母亲那通电话,岑欢心情忐忑,握着手机的手心潮湿,总担心下一秒电话就会响起,而电话那端响起男人熟悉的声音。

她之前才说得那么明白,要划清两人的界限,如今却又因父母的事情两人不得不牵扯到一块,她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

可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又不能对母亲说,自然也没理由拒绝母亲要他们一起回去的要求。

越想心里越烦乱,心不在焉的回到公寓,在自家门口瞥到一团坐在地上的黑影,身边是一只精巧的黑色医疗器械箱。

梁宥西?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屋却坐在门口?

岑欢困惑的俯下身去看他的脸,见他双目紧闭,显然是睡着了。

她伸手想去拍他的脸,想了想,拉直身体,改用脚去踢他。

虽然只是轻轻一踢,梁宥西却立即睁开眼,目光与头顶润亮的眼眸相对,舒了口气,把手过去,“你怎么才回来?拉我一把,我腿麻了站不起来。”

岑欢动也不动,只是静静望着他。

“岑医生,行行好,拉我一把吧,我真腿麻了。”明明是央求的话语,从他口里说出来,岑欢却怎么听都有股耍赖的味道。

目光掠过他的面容,捕捉到他眉宇间的一抹疲倦,忖了忖,还是伸手拉他一把,而在梁宥西站起身的那刻,头顶一片黑影罩下,接着肩一沉,他大半个身子偎在她肩上。

她眉头一拧,甩手要将他推开,他却先她一步搂紧她的腰,脸窝在她颈项窝里,温热的气息在她颈项间流转开痉。

“我又饿又累又没力,各种不舒服,你好人做到底,赶紧开了门让我进去躺一会,不然我死在你家门口你也难去警察局录口供不是?”

除了藿莛东,岑欢还不曾让别的男人搂过她的腰,就连心里难受时在秦戈那里寻求安慰,他都是环着她的肩拥着她。所以这会她气得二话不说,瞄准他的脚一脚用力踩下去。

梁宥西吃痛嗷叫一声,手上力道一松,岑欢立即拨开他的手将他甩开。

“喂,你怎么这么心狠?”梁宥西抱着脚一脸控诉的瞪她,眼眸微缩的样子像是有些委屈。

岑欢懒得理他,径直从包里拿出钥匙,然后踢开他的医疗器械箱去开门。

梁宥西见状又靠过来,岑欢立即闪身进去关了门。

梁宥西瞪着紧闭的房门傻眼。

“喂,我的钥匙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你倒是开门让我进去先休息会,我再叫人来换锁行不行?”

门外传来梁宥西的声音,岑欢仿若未闻,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岑医生,好歹我还给你当过好些回免费司机呢,做人别这么不懂知恩图报,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你赶紧开了门让我进去,我不会跟你计较你踩我那一脚的事的。”

岑欢边喝水边翻白眼,听他一直在门外喊,吵得她心里更烦,索性开了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大,盖住梁宥西的声音。

她盯着电视画面,心思却神游到别处。

直到茶几上的手机屏幕闪烁,她才回神,拿过手机一看屏幕显示来电人梁宥西,她径直按了拒接键,之后居然没再打来。

凝神倾听了会没听见外头再有动静,她关了电视机,走到门口从猫眼上看了一眼,却没再看到梁宥西。

心里狐疑了下,她打开门,探出脑袋去瞄了一眼,见梁宥西坐在他自家门口,听到开

门声侧头看来一眼,却又哼一声收回视线,一副正在跟她怄气的模样。

岑欢本来想随他爱坐多久就坐多久的,可转念一想大家毕竟是同事,又是邻居,人家母亲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这段时间他也的确帮过她许多忙,不管是不是她本人意愿的帮忙,总归是她受了他的好处。自己这样对他似乎是冷漠了些。

“喂,你要吃什么?”

她问他,原以为他会摆架子说些什么刺她的话,没料想话一落,他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便往她家钻。

“我不挑食,你弄什么我吃什么。我一身脏兮兮的,借你家浴室洗个澡。”梁宥西边说边走向浴室。

岑欢站在门口满脑黑线,真是有些后悔心软放他进来。

有些无奈的拾起他的医疗器械箱进屋,然后去厨房张罗两人的晚餐。

沐浴在温热的水流下,梁宥西满脸遏制不住的欢喜。

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钥匙弄到哪里去了,而是在公寓楼下时他自己把钥匙扔入了垃圾桶,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借口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不会轻易让男人进她的地盘,可他也知道她容易心软,而他就是看准了她这一个弱点,赌她最终会让自己进屋。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洗过澡浑身清爽,不想再穿脏衣服,可她家肯定是没有男人衣物的,于是他拿了她的粉红色卡通浴巾系在腰间,然后就这样出了浴室。

岑欢的厨艺几年来一直没什么改变,因为大多时候都是秦戈下厨。她随便炒了个菜做了个汤,端向餐桌时恰好瞥到梁宥西围着她的粉红卡通浴巾很招摇的走来,不由脸色一僵,险些打翻手里的一菜一汤。

“哇,好香。”

梁宥西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异样,眯眸深呼吸,表情夸张到极致。

岑欢放下手里的一菜一汤,皱眉道:“你怎么不穿自己的衣服?”

梁宥西已经拿起碗筷吃起来,听她这么问,吐出一个字:“脏。”

“再脏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穿!”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我有穿内裤,你放心。”

“……”

东岑西舅,穿板鞋的灰姑娘(3更)

实在不想看到一个大男人围着粉红色的卡通浴巾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岑欢不得不动手给他洗衣服。

洗衣机没有烘干功能,她用电吹风给他吹干,也不管手里的衣服是什么牌子,总之能让那家伙遮住那一身肉就行了。

等吹干拿出来,结果梁宥西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她有些无奈的把衣服搁在一边,回房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

饭菜已经冷掉,她没什么胃口,没再加热,就就着冷掉的饭菜胡乱吃了几口,随后收拾干净厨房,又回到房里拿衣服洗澡。

一室一厅的房子因面积不大,浴室传出的流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清晰。

梁宥西睁开眼呆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天马行空。

其实他原本是真的睡着了,可在岑欢给他盖毯子时,被她不经意拂过他脸颊的发丝给扰醒了。

当醒来意识到头顶的人是她的那一刻,他真是有些心痒难耐,险些没克制住体内那股想抱住她狠狠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他难以理解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当初在关耀之生日舞会上的一见钟情,还是那日在医院第二次见她时的二见倾心。

当初在生日舞会上,她一身t恤仔裤和板鞋的打扮在衣香鬓影中尤其惹人注目,他注意到她藏在角落里一杯连着一杯的喝着水果酒,脸颊红扑扑的样子分外可爱惹人怜。

那日他是想上前和她搭讪的,可出大厅接了通电话再返回来,她却已经消失了。

这些年每每在路上看到与她同样打扮的女孩子,总会不自觉多留意几眼,看看是不是她,久而久之竟养成了习惯,明明只见过一面,而她的样子却深深镌刻在了他脑海里,以至于那日在人事处送给母亲的新进职员资料上,他一眼便认出照片上的女孩是他找了许久的她。

流水声终止,不一会浴室门开的声音传来。

他闭上眼继续装睡。

呼吸里搀入清新的沐浴液香,耳边听见她在身边走动的声音。

“梁宥西?”

听见岑欢喊他,梁宥西惊了一下,心想难道自己装睡被识破了?

“梁宥西,你别睡了,赶紧让人来换锁。”岑欢用脚尖踢他。

梁宥西不吭声,打算装睡到底。

偏偏好死不死的他的电话这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