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再次愣了，叶赫那拉天禄的话已经把唐羽的脑子弄得完全凌乱了。

长久以来，自己一直认为，大义之事便应该做。

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当大义之间有冲突，自己应该如何选择？

罗天成此刻看着唐羽，大叫道：“唐羽你这小子怎么如此不识抬举，老大说啥，你就做啥！大义能够当饭吃吗？只有兄弟几个，才能够给你支持，无论你做啥都是如此！”

唐羽点了点头，道：“好，那种情况，我也听老大的，即使我的心灵被不断的折磨，我也要成为老大的左臂右膀，等到老大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再自杀！”

叶赫那拉天禄却是继续嗤笑道：“好，那我再做出一个假设，如果，那一个善良的老人，是你的奶奶，你会怎么做？”

唐羽这一次的眼神，彻底迷茫了！

如果自己的奶奶身体中封印着一个恶魔，而奶奶也是一生行善，那么自己会将她杀死吗？

唐羽此刻内心的一个答案在咆哮着：“不会的！这个时候谁杀了我奶奶，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但是，唐羽却再一次恐惧了！

在那一种情况下，若是奶奶身体中的恶魔被解开封印，自己的奶奶还是要死，而恶魔实力强大，却会祸害苍生……

理智和感性，不断的在唐羽的心中激烈的碰撞着！

龙飞宇看着纠结的唐羽，不禁哑然失笑，站起身来，走到唐羽的身边，问道：“唐羽，你认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唐羽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也许，善就是维护苍生正义，而恶，就是破坏公平，祸乱苍生。”

唐羽回答完以后，却是愣了愣。

所以，如刚才那种情况，自己应该杀了奶奶，维护苍生？

或许，这才是善？

龙飞宇笑道：“呵呵……唐羽，你说的，只是目的，但是，你忘记考虑手段了。”

唐羽此刻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目的？手段？”

龙飞宇笑道：“没错，就如同刚才那一种情况，你杀死奶奶，目的是维护苍生，但是，你的手段，却是杀死自己的奶奶，目的是好的，手段是坏的，二者发生冲突的时候，你的内心就会无比的纠结。”

唐羽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那……那样做究竟是善，还是恶？”

龙飞宇淡然道：“是善，也是恶。”

是善，也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