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回来了?”冷子夜看清来人后,冷声问道。
月牙儿的目光在冷子夜和那女人之间游走着,这个留着一头中性头发的女人,不能说她有多漂亮,但是那眉宇间的煞气,却让人看了后,终身难忘。
“我老公吃不吃软饭要你管!”见那女人不屑的看着冷子夜,月牙儿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你就是月牙儿?”女人轻蔑的勾起了唇角,上下的打量着她,“原来也不怎么样,我还以为是什么人间绝色呢。”
“你没资格评价我老婆!”冷子夜如深潭般的眸子,现出了怒色。
“我没资格评价你老婆,你也没权利赶我走!”女人冷哼了一声,缓步走向柜台,指着那对紧箍咒的戒指说道:“这对戒指我要了。”
“你没病吧!”月牙儿速度极快,力道极大的一把推开她,她之所以动怒,是因为这个女人看冷子夜时的那个不屑的眼神,冷子夜她怎么收拾都行,别人绝不可以轻视他。
女人诧异的看着月牙儿,“你,竟然能把我推开!”
“我就推你了怎么啦?戒指我先看上的,都要刷卡了,这是我的!”月牙儿没理会她,把卡丢在柜台上,“小姐,麻烦帮我刻上我们的名字……”
“呵,呵呵,你问她敢卖你吗?”女人一阵冷笑,挑衅的看向月牙儿。
“嗯?不敢吗?”月牙儿挑眉看向怯怯的就差没把脑袋缩进了脖子里的导购小姐。
“对不起这位夫人,水小姐看上的东西,我们不敢卖。”导购小姐唯唯诺诺的说道。
月牙儿勾唇笑笑,“水小姐是吧,就算你是皇上,这东西我也要定了,我月牙儿看上的东西,谁敢跟我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来你也是练过的,要不我们比试比试,你要是能赢了我,我买,然后送给你们。”水小姐微微一笑,笑容中夹杂着太多月牙儿看不懂的东西。
“好!你选地。”月牙儿看向导购小姐,“先把名字给我刻上了,看我怎么打趴下她。”
“水卉,你闹够了没有!”冷子夜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月牙儿长大后,还没这么霸道过,哪怕是她小时候,你不气的她到了忍无可忍的情况,她是不会这么不管不顾的接受别人的挑战的。
“心疼了?”水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月牙儿嘟着嘴,看着冷子夜。哼,还知道人家叫水卉,看回家了我怎么收拾你!
“我不用心疼我老婆,因为就你那两下子,会被她打的连你爷爷都认不出你来!”冷子夜轻笑着,偏头看向月牙儿,“老婆,手下留点情,老阿爸的孙女。”
月牙儿咧着小嘴就笑了,原来是老阿爸的孙女,那冷子夜认识她,也就另当别论了。
“放心,看在老阿爸的面子上,我会有分寸的。”
“你们俩,太欺负人了,等我打趴下她的时候,你们俩别抱在一起哭鼻子。”
水卉被这两口子气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她好歹跟着爷爷学了那么多年的武艺,阮鸿朗的人都拿她没办法,面前这个混血的小丫头她会怕?
“先生……”陈阿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见到被起得脸色铁青的水卉,瞬间没了下话。
“把东西都拿都拿到车上去,水卉,你要比试,我给你找地,上车。”冷子夜把东西交给了陈阿金,拉着月牙儿的手走到柜台前,“我叫冷子夜,我太太的名字叫冷明云朵,这对戒指刻好名字后,送到三街a号,记住了吗?”
“三街a号!冷、冷岛主?”导购小姐惊愕的看着冷子夜,“好的,好的,我一定给您送过去。”
“戒指都送去了还打个球?”水卉不满的踢了脚敞开的大门。
“去我那,你们随便打。”冷子夜抱着月牙儿肩头从水卉的面前走了出去。
“我讨厌她,不想让她去我们家。”月牙儿故意说的很大声,为的就是让水卉听到。
水卉甩了下帅气的短发,轻哼了一声,“怕挨打才不让我去的吧?我还非去不可了!”
冷子夜和月牙儿坐在后面的座椅上,陈阿金授意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水卉出来时,车才刚刚起步。水卉猛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轻轻一跃,稳稳的坐在了座椅上。
“阿金叔,开车!”水卉大刺刺的坐在前面,冷声说道。
月牙儿嘴角抽了抽,不满的看了眼水卉。
冷子夜拉过她的小手,在上面轻轻的写了几个字:她不是坏人。
月牙儿嘟嘴。
冷子夜接着写道:你打不过她的,刚才我是故意气她的。
月牙儿瞪眼。
冷子夜笑笑,抱着她的肩头,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一下下的轻抚着她的肩头。
“注意点影响!车上还有外人呢。”水卉盯着后视镜鄙夷的看着后面的两人。
“我和我老公亲热碍你什么事了!”月牙儿故意往冷子夜的怀里拱了拱。
“前面坐的可是一个老光棍和一个小光棍。”水卉别着头,看着一
个劲儿往冷子夜怀里拱的月牙儿,鄙夷的问道:“你还能再贱点吗?”
“你想看什么?妖精打架!好啊,你不怕长针眼你就看啊,一会儿回家了我们就表演给你看。”月牙儿晃着小脑袋气她。
冷子夜苦笑不得的在她腰间轻轻的捏了一把,“按辈分,你是她婶婶
“按辈分,你是她婶婶,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哟,我还是这假小子的婶婶啊?”看着水卉那理的极短的头发,月牙儿“噗嗤”就笑了。
“不许说我是假小子!你还是人妖呢!”水卉气的小脸通红,用力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阮鸿朗你等着,让老娘得手了,我把你身上的毛一根根的拔光!”
“喂!你怎么认识阮鸿朗?”月牙儿从冷子夜的怀里挣出来,坐直了身子,看着水卉问道。
“用你管!”水卉扭头看向车外,车窗里,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短的不能再短的头发,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你头发怎么回事?”冷子夜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问了一句。
“不想留长发了,剪了。”水卉的额头上青筋突突的跳。
冷子夜轻笑道:“你确定不是被阮鸿朗烧掉的?”
“你!阿金叔停车,我不去他们家了。”水卉吼了一声,见阿金不停车,便用力的去拉车门,陈阿金眼疾手快的把车门上了锁。
“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刚才还很汉子的水卉,这会泪奔了。
月牙儿探身往前挪了挪,气死人不偿命的问道:“哭了?要纸巾吗?”
“滚!”水卉怒吼道。
月牙儿抬手,“啪”的一声打在水卉的后脑上,“不许对长辈没礼貌!”
“呜呜……你们俩都欺负我。”水卉委屈的抽噎着。
“老公,这孩子神经分裂了吧,刚才还挺冷艳的,这会变成被人遗弃的小猫了。”月牙儿疑惑的看着冷子夜。
冷子夜蹙眉,看了眼哭的正伤心的水卉,“在外面受了委屈,可算见到了亲人了,真情流露。”
“我要杀了阮鸿朗,我一定要杀了他!”水卉猛的抬起头,目光呆滞的看着车前一闪即逝的景物。
“他不是那么好杀的,你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的杀父仇人,而且阮鸿朗也间接的帮你报了仇,你没必要这么纠缠他。”
冷子夜有些内疚的看了眼水卉,当初为了不让阮鸿朗接近月牙儿,他故意把阮鸿朗的行踪透露给水卉,可这两人纠纠缠缠这么长时间,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但真正受伤的不是阮鸿朗而是水卉,再这样下去,他愧对老阿爸。
“你就是我爸爸说的那个要杀阮鸿朗的人?”月牙儿总算听明白了,嘴角抽了抽,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小样,你还敢去杀阮鸿朗,他这是改邪归正的了,要不然,你早死了八百次了。”
“你再打我,我剁你的手!”水卉猛的回过头异常凶狠的看着月牙儿。
看着她凶狠的要吃人的眼神,月牙儿微微一愣,在水卉误以为她怕了的时候,再次出手,这次不打她的头,而且一拳捶在她的肩头上。
“我今天就打你了,你剁我啊!”
水卉瞪圆了眼睛,欠身离开座位,举拳便向月牙儿的面门打来。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的一声弹开她的拳头。
“水卉,你别太过分!”冷子夜怒视着水卉,冷声警告道。
“她先打的我!”水卉横了眼月牙儿。
“她是你婶婶,打你也是为了你好。”冷子夜自己说完,都觉得理亏,可是老婆他得护着。
月牙儿噗嗤一声就笑了。
开着车的陈阿金也笑出了声。
水卉噗通一声坐了回去,接着嚎,“家里外面的都欺负我,呜呜呜……”
“乖了,别哭了,你跟我说说,阮鸿朗都怎么欺负你了?要是你不再去杀阮鸿朗,我倒是可以替你教训他一下的。”月牙儿塞给她一张纸巾,像哄孩子似哄着她。
“他……他……呜呜……”水卉的埋在手里的小脸儿,瞬间变的通红,有些事,让她怎么说出口。
月牙儿还想再劝劝她,却别冷子夜一个眼神制止住,车上,除了水卉压抑的抽泣声,再无任何杂音。
“先生,夫人,到家了。”陈阿金把车停在了大门口,恭敬的说道。
冷子夜和月牙儿下了车,水卉却没下来的意思。
“阿金,小姐不想下来,你把她送去老岛主那。”冷子夜说着,拦着月牙儿腰先进了院子。
水卉见陈阿金返回车里,“蹭”的一下跳了车,一路小跑追上了月牙儿,“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