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供着的?这军令状说反悔就反悔了?今晚上,给我端洗脚叠被去。”
赵方禾底气本就是不足,给车富子几句绵里针的话顶得哑口无言,还未想好怎么回,门沿边传来一阵嘻笑声。
赵方禾抬头一看,窗户上,门口边,挤着一张张笑脸,本来在院子里的几个人全扎到这边来偷听了。
赵方禾脸上挂不住,用力一甩袖子,大吼着,“都反了天了!跑来听你们爹的墙脚!全给我院子里罚站去!”
赵家几个训练有素,跑得飞快,特别是赵莲玉,转过身就跑,把站在她身侧的李云妮撞了个正着。
李云妮反应最慢,又是反应不及,直接给晾在了大门口。
赵振华原地站着没动,仔细的护着给赵莲玉撞得有得发晕的李云妮,低声问:“没事吧?”
李云妮这时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脸上一红,娇嗔的斜了赵振华一眼,“哥,你手放哪呢,还不松手。”
赵振华一愣,这才查察到手掌下柔轻的起伏,带着丝微微的颤动,如同那新打出的棉花团,
嫁他不容易【3】
这才查察到手掌下柔轻的起伏,带着丝微微的颤动,如同那新打出的棉花团,软软的,还带着丝特有的弹性。
他刚才这一急之下,本能反应的扶住李云妮,一只手拖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摁在了她的胸口。
赵振华忙松开手,脸红的像关公一样,手心像火一样烫,少女特有的气息,透过掌心的温度直达心脏,心跳声一声强似一声,像是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一样,他一急又开始结巴了,
“我,我,我不,不是,是故,故意的,那个……。”
李云妮心口的位置也在发烫,耳听着四周轰笑的声音,故作大方,理了理耳朵的碎发,低声说:“快别说了。一紧张,又是话多,又是结巴的,要说到哪里去呀,还没让他们取笑够呀。你要说,昨上再慢慢说。”
扭过头,快步向着院子中赵家三姐妹的方向跑去。赵莲玉捂着嘴,一个劲的笑,揄揶着说:“小弟妹,都怪我不好,让你给小弟占了便宜,要不你打我二下出出气。”
李云妮背过身,红着脸也不说话,赵莲玉的口无遮拦是早知道的,她越是不好意思,赵莲玉越得意,干脆不理她,事儿也就过去了。
赵梅香噗哧一声说出来,转到李云妮面前,摆出一付故作神秘的样子,放大了声音说:
“我这可是有第一手资料呢。大哥,大姐,二姐,你们要不要听?”
赵兴邦抿着嘴笑了笑,自从李云妮来了后,连着他都感觉到这个家中笑声多了很多,她这种纯真爽直的性格,赢得了他的好感。
看着李云妮脸皮透着红晕,自家小弟又是不好意思再出言护着,他理了理军服,把衣领扣好,走过来开口解围,“爸让我们罚站呢,还在开玩笑,都想关禁闭吗?列队!站好!”
听到他的口令,本还在玩闹的几个人忙站成了一排,赵梅香心里憋不住话,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逗弄李云妮的机会,眼珠子转了转,说:
“大哥,爸说让我们罚站可没说不能开口说话呀。我刚还没说完呢,”
她有意卖了个关子,最后一句话音拖得很长,眼见把几个人的兴趣全勾上来,这才笑眯眯地说,“你们可是看不出来了吧,小弟要是会疼人了,刚才我陪着云妮回房换衣服时,墙角的窗户底下放着一双崭新的胶鞋,我说前二天军部发新鞋时, 怎么领了一双六码的小号,原来呀,那尺码就是给云妮准备的呢。”
李云妮红着脸,用手轻掐了一下赵梅香的手掌,示意她别再说了。赵梅香故意叫了二声“哎哟”,作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赵青竹说:
“大姐,你还有什么料,快一并爆出来吧,你是长姐面子大,要不云妮就要记恨上我了。”
赵青竹笑出了声,接着她的话说:“成,我也说。自从知道云妮要来,华子就忙活开了,南院的门窗墙面全修缉了一遍,我可是亲眼瞧着,他把原来仓库里摆着的,
谁爱的更深?【1】
“我可是亲眼瞧着,他把原来仓库里摆着的,原房主留下的那些西洋家俱一件件漆了一遍新,摆放在那屋里的。”
赵莲玉不甘示弱,痛痛快快的接了话:
“我也举报。云妮屋里的窗帘床单脸盆水杯,都是华子特意去城里买回来的新的,对了,还有那面镜子,也是他特意装上的。还有,那一个大书架,上面那些外国小说文集,是华子托着战友从首都那里汇过来,他冒着大雨去取回来的呢。”
赵兴邦笑呵呵的听着,妹妹们说这些话,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她们是眼看着赵振华付出了这么多,希望着李云妮能知道他的心,珍惜这份情意,他接着开口说:
“那我也举报吧,进山的路上,前二天因为雨水大,桥给冲坏了,本来说是要过几天再修的,这几日先绕远路走。可是因为说你昨天要来,华子亲自背着工具,进山里拉了一车石材木材回来,连夜把桥修好的。”
这一时,云妮怔怔的听着,眼底升起水雾,睫毛上沾染了湿痕,黑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一张熟悉的脸。
她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赵振华为了她的到来费了这么多心思,想到以前她作的事,心中一阵阵的酸涩着,为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