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听不到老茂在说什么了，脑海中还回荡着护法的话，他们死了。

楚阳，你真的死了吗？

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种种，从阴间的相识。相爱，相知。再到阳间无声的守护，一次次冒着危险救我，一次次的为我受伤。为了我。灵魂都不完全了，而他受的伤，从来都不让我担心，从来都不告诉我。

楚阳，我的男人，你真的死了吗？

我想起了。我们在最古老的树下，许下的诺言，恨不能同生，愿陪你到天荒地老，你死，我陪你去死。

楚阳，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刚。对不起。好哥们，连累你了，对不起！下辈子，我还跟你做哥们，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像今世这样受折磨。

对不起，我来了。

老茂开始抱着我，解我的衣服。

我只是冷笑。笑着笑着，眼泪悄然的滑落。

我知道，我就算最大的努力，也不能对老茂造成伤害。

我已经不去想这些了，报仇，对我来说已经没意思了，楚阳都死了，仇报了他能活过来吗？

最重要的是，我根本没能力报仇。

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死了呢。

想着，我一把推开老茂，在他震惊的同时，我扬起巴掌就在脸上扇了一下。

老茂震惊的捂着脸，看着我，我冷冷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老茂说：“夫人，你原来喜欢这个调调？”

我看着装呆傻的老茂，大声喊道。“你别装傻了！你在我眼里，就是魔鬼！连小孩子不放过。你没有一点人性！死孩子沟的形成跟你脱不了干系吧！你知道你害了多少应该去投胎的小孩！”

“你就是个畜生！你竟然杀了楚阳！我要杀了你！”

说着，我不要命似的扑向了他！

老茂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那么爱他吗？”

我疯狂的喊：“你以为呢？你这个畜生！我会喜欢你？别白日做梦了！”

老茂抓着我的手，我不能动弹，但我还是狠狠的看着他，恨不得吃了他。

“所以说，你之前都是骗我呢？”老茂继续问。

“你以为呢？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吗？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骂着骂着，我又哭了。我竟然连骂人都不会，我骂的太温柔了。

老茂松开了我，一瞬间，我就扑到他跟前，不要命的打他。

他不还手，也不动手。

就那样在挨我打，我已经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