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

“如果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我们会失去耶路撒冷——我们会输掉整场战争。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呢?”

拉宾知道劝不动他:“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帮我安排一辆车,在橘子林旁边等着我。”

午夜,沙姆龙骑上一辆摩托车,从特拉维夫赶到了利达区。他把车停在了城外一英里处,然后步行来到了果园边。过往的经验让沙姆龙明白,这样的行动最好在黎明前进行,那个时候警卫会非常疲倦,至少注意力没有那么集中。他在日出前几分钟潜入橘子林,手上拿了一把斯特恩手枪和一把短钢刀。在第一缕晨光下,他可以隐约看到保镖正靠在橘子树上。一名保镖正酣睡着,沙姆龙悄无声息地从他身边经过。灰蒙蒙的村舍前院中,只有一名保安在把守。沙姆龙用短刀静悄悄地杀了他,然后走进村舍。

屋里只有一间房。阿萨德酋长睡在地板上,他的两名高级警卫正盘腿坐在他身边喝咖啡。沙姆龙无声的靠近令他们始料未及,甚至在门打开时依然毫无反应。直到抬头看到一个拿着武器的犹太人出现在面前,他们才想起去拿枪。但太晚了,沙姆龙用斯特恩手枪打死了他们。

阿萨德酋长突然惊醒,伸手去摸来复枪,沙姆龙扣动了扳机。临死前,阿萨德酋长直直地瞪着沙姆龙的双眼。

“会有人接我的班。”他说。

“我知道。”沙姆龙说,然后再次开了枪。警卫赶来时,他已经溜出了村舍。他在黎明的晨光中穿过树林。车子已经等在那儿了,伊扎克·拉宾坐在方向盘后。

“他死了吗?”拉宾边加速边问。

沙姆龙点了点头:“一切顺利。”

“很好,”拉宾说道,“让狗舔干净他的血吧。”

位于以色列西北部的一座城市。

穆夫提,伊斯兰教教职称谓,即教法说明官。

特拉维夫

迪娜沉默了。约西和芮莫娜像两个孩子一样紧张地望着她,就连雅科夫都被她的话深深地吸引了——并非他相信了她的说法,而是想看看这个故事去向何方。事实上,加百列可以告诉他这一切。迪娜又放上了另一张照片,一个戴着太阳镜的英俊男人坐在一间露天咖啡馆。在加百列眼中,那不是一张黑白照片,而是一幅泛黄的油画。迪娜再次开口了,但加百列却什么也听不到。他拂去记忆中的灰尘,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穿过巴黎一栋公寓楼下满是鲜血的院落,手中拿着把伯莱塔。“这个人是萨布里·阿勒-哈利法,”迪娜说,“在巴黎的圣日耳曼大街,时间是1979年。这张照片是由情报处的监视小组拍下的,是他的最后一张照片。”

约旦首都安曼:1967年6月

早上十一点,一名皮肤白皙、头发乌黑的英俊男人走进了安曼市中心的法塔赫征兵处。大堂咨询台后面的工作人员正情绪不佳,事实上,整个阿拉伯世界都是一样。第二次巴勒斯坦战争刚刚结束,他们非但没能从犹太人手中夺回土地,反而再次经历了一场灾难。仅仅六天时间里,以色列军队一路击溃了埃及、叙利亚和约旦的联合武装力量。现在,西奈、戈兰高地和约旦河西岸都落入了犹太人的手中,成千上万的巴勒斯坦人成为了难民。

“姓名?”征兵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