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了“停止”。
“他特意让那个女孩右边脸对着大街,她是他的盾牌。看他的右手,放在女孩的后兜里,和萨布里一样。”
倒带,播放,停止。
“上帝,”加百列说,“他走路的样子和他父亲一样。”
“你确定吗?”
加百列走到无线电前,联络了正义宫外的监视员。
“看到刚刚经过56号楼的那两个人了吗?”
“看到了。”
“他们在哪儿?”
“等一下。”一阵沉默,监视员变换了位置,“正在朝花园那边走。”
“能跟踪他们吗?”
“那儿太静了,我不建议这么做。”
“见鬼。”
“等一下。”
“怎么了?”
“稍等。”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转回来了。”
“你确定?”
“确定。他们折返了。”
加百列看到他们回到了显示屏上,只是方向相反。那女孩依然对着大街,男人的手还是放在她的口袋里。他们停在了56号楼前,男人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19
英国,萨里
斯特拉福德诊所,晚上十点钟,阿米拉·阿萨夫走出电梯,来到四楼的走廊上。在第一个拐角,那名保镖正坐在马丁逊小姐房间外的椅子上。他看到阿米拉走过来,便阖上了手里的书。
“我来看看她睡得怎么样。”
保镖点了点头,站起身。对于阿米拉的要求,他并没有感到奇怪。过去这一个月以来,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到这儿来看一下。
她打开门,走进了病房。保镖跟着她走进去,关上了房门。屋子里的灯已经调到最暗,光线非常柔和。马丁逊睡得很沉。这并不稀奇,因为阿米拉给了她双倍量的镇静剂,她还会再昏睡几个小时。
阿米拉给她盖好毯子,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今天下午,马丁逊小姐还在阳光房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放了一把九毫米瓦尔特消音手枪。她抓住手枪猛地转身,枪口对准了保镖的胸口。保镖飞快地从夹克里掏枪,但他的手还没伸出来,阿米拉就已经开了两枪——有经验的杀手通常会这么做。两发子弹都射中了他胸口的上方,保镖仰面倒在地上。阿米拉走到他旁边,又补了两枪。
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以驱散胃里因紧张而产生的恶心感,然后走到电话旁,拨通了医院的内线。
“能让哈米德来四楼马丁逊小姐的房间吗?得在卡车走之前把床单送过去。”
她挂掉电话,两只手拉着那个保安的双臂,把他拽进了浴室。地毯上已经沾满了血迹,但阿米拉并不担心这个。她无意隐瞒罪行,只希望人们能晚几个小时发现。
有人在敲门。
“谁?”
“哈米德。”
她打开门,哈米德把装脏床单的车推了进来。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