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竹听后眉头一皱抬头看她带了一丝戒备道:“你又想怎样?”
“不怎样。”元芸姗矮了身子探去大大方方道:“只是在想如何才能让你不痛快。”
她还真是暗的不来光来明的,摆明了与她过不去,只是这直率劲让莫小竹有些胃疼:“你这人怎么……”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使语气听起来更像寻人商量件小事:“即便是死囚临刑前也都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姑娘这几次三番地捉弄于我总该有个理由吧?”
果然还是因为斗篷吧,可她不过是借着套了一下,她真是无辜的!虽说那日后绿珂将那斗篷送给了她。
她都这样好声好气地同她商量了可这浓眉姑娘却一点不领情,横眉冷眼冲她道:“我就是看不得你们好过。”
即便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莫小竹彻底怒了,一步两步退得,三步四步……也退得,但若对面的人不领情那便没意思了。
虽说是怒了可面前的姑娘这一身装束分明是正式弟子的装扮,而自己一介外门弟子实力差距明晃晃地摆在面上,硬碰硬的意气之举实在算不得明智,现在的她能做的不过是摆摆冷脸,外加将本打算拿与她和解的斗篷昧下。
那日元芸姗放了话后便于她眼前消失了几日,她等了几日也未发生什么让她不痛快的事,只是每日去药园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不知这不痛快何时会来。
莫小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中的小铲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扶着一颗药草的嫩叶。
若是放在平日她这懒散样早该被吼得耳子生茧,可今日这胖管事似乎不那么针对她了,她觉得奇怪遂半抬了脑袋偏首觑去,却见那胖管事也正柔柔地向她这处望来惊得她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便听得‘可怜’、‘啓宣阁’、‘没戏’……这样的字眼往耳里钻,再看向胖管事,他那眯缝眼虽看不见眼神但他那柔柔表情似乎是同情?
被这样的表情足足盯了一日后莫小竹接到了一个消息——明日起调至啓宣阁。
玄霄的经册诀法上古典籍尽纳于啓宣阁内,被调至啓宣阁按理说是好事才对怎么就成了值得同情的事?
翌日
绿珂左右肩头各扛了两垒竹木简子朝一处漆木空架走去行动轻巧利落,她掂了掂肩头的竹简后回头解释道:“这啓宣阁是我们外门弟子最向往却也最不愿来的地儿,这儿的卷轴法诀皆落了封印,我们是轻易看不得的更不用说悄悄学了。”
跟于后边怀中抱了一垒册子莫小竹走得有些颠,听了绿珂的话脚下步伐一滞耸了脸:“我就说那丫头准不安好心。”
“且啓宣阁的任务比之别处要更为繁重,一整日下来怕是没有多少留予自己的时间了。”绿珂轻呼一口气已有几分认命,一卷一卷地将竹册子摆上空架。
这才是最惨的,于她们而言时间才是最要紧的她们的目标可是晋级为正式弟子啊,或者说所有的外门弟子可都是为了这一目标,没有充足的时间供予修习如何与人争?
莫小竹将怀中的册子一下全放下了,就势盘腿坐于地上,抬手挠了挠面颊看她一眼,忽而道:“绿珂,这回怕是我连累你了。”莫小竹说着将昨日的事提了一遍。
绿珂听后却是不住摇头:“小竹姐,怎么说都是我连累地你……”她说着又迷迷糊糊地晃着脑袋:“虽说我记不清究竟怎么得罪她了。”……
两人四顾无言各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