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不一样

齐麟虽是开了门,却不打算将人迎入室内,而是轻巧地将之阻挡在外并阖上门板:“去茶室。”

赵熠很没形象的将裤腿高摺,可惜雨势太大,该湿的还是湿了,不该湿的也湿了大片。他边走边抖袖,愁眉苦脸:“早知就不来了,弄得这一身湿。”

“可惜,”齐麟领他去了茶室,“我可不能借你换穿的衣服。”

赵熠总觉得他说这话时在嘲笑自己:“就你这点小身板,给我我也穿不了。”

茶室比之他寝屋更暗,这里平日上锁的,谁也不知道齐麟的钥匙哪来的,而里边还相当干净,一点不似尘封多时之地。赵熠被粘湿的衣服搞得心浮气躁,索性一股脑把外裳全脱了,坐在木几前着恼地拧水。

赵熠想到什么,笑嘻嘻说:“齐珝要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护着的人儿一转身就跑你这里来,不知得气成什么德行?”

煮茶的齐麟淡定自若:“我猜这个时间她能到我这,必是你来了。”

“你得谢我。”赵熠哼哼。

“谢谢。”齐麟浅笑,从善如流。

赵熠瞅他一脸气定神闲,就特别想看他脸崩:“亏你有心思在这泡茶,齐珝天天盯着你家小鹿流口水,我看迟早要成你大哥的人。”

可惜齐麟才不如他意:“你来就是要说这些?”

“当然不是。”赵熠盘腿托腮:“今日我来麒麟府,是替我娘给许氏和齐珝捎个醒儿。”

“醒儿?”

“让他注意当下时局,慎选党羽派系。”赵熠咧嘴。

“……”齐麟手一顿:“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赵熠摊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可是你给他开辟了不必要的道路。”齐麟眉头一蹙:“又或者给许氏。”

“喂,这能怪我嘛?”赵熠大呼无辜:“我看许氏早有预谋,否则就不会让齐珝接近我,并试图钻入那个圈子里面。”

齐麟彻底停下手里的动作,沉默地盯着煮沸的水壶。

赵熠瞟过去一眼:“我劝你别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