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闻野应声眯眸,问:“你觉得这是巧合么?”
“瞎猫碰上死耗子吧。”自然不能在boss面前表现出半点佩服傅令元的迹象。吕品说,“青门约定见面的地点在滇市,就猜到他们肯定是有其他事来这附近要办。”
这是打从一开始就能料到的。
恰逢他们最近也开始为以后转来东南亚做筹备,有几笔生意需要试水。
“又来坏我的事。”闻野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他是现在是等不到明天再和我们见面了?”
吕品笑笑:“不管傅令元是不是刚巧出现在酒店,我们都当作他已经知道阮小姐曾出没过那家酒店来处理。”
“既然他等不及,那我们就邦他把时间提前。”闻野冷冷一哼,“正好,这样直播的效果应该能更刺激。”
“那阮小姐是不是也就提前放她回去了?”吕品问。
闻野卡半秒,不瞬讥嘲:“她不是不愿意过境?我们为什么要因为她耽误我们自己的行程?不把她扔回去给她前夫,难道我们还带着拖油瓶到处走?”
从江城把她掳出来的那一刻,不就已经是带着拖油瓶……今天没过境,不就已经是因为她耽误行程了……吕品笑着应承:“好,我明白了boss~”
闻野哼哼着携吕品也往车子走,又记起来扭头提醒:“没弄死的继续弄!要是再失败,你最后三个月的工资也可以扣掉了。”
吕品:“……”那就真的一年白干了……
…………
傅令元和雄仔很快被问完话,倒未被多怀疑。
酒店内经过彻查也发现并没有其他炸弹,唯独彼时爆破在河岸上空的那一枚。
送蛋糕的服务员被逮捕,拒不认罪,餐厅方面表示毫不知情,暂且没有其他新线索,案子无法进一步调查下去,警察不好再留住大家不让走,没多久就放大家各自散去。
经此一插曲,很多顾客不敢继续住这里,退了不少房,餐厅也比先前冷清。
另外,傅令元刚刚收到新进来的信息。
是一组新的照片,同样是阮舒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只不过场景从两人逛街变成在酒店房间里烛光晚餐。
这回是两张。第一张,餐桌上放有一盒吹过蜡烛的蛋糕,阮舒是侧影,一袭漂亮的衣裙,主动举起酒杯,看起来像在向男人表达祝福,男人依旧只是背影。
第二张,男人背对镜头站到了阮舒身边,阮舒闭着眼睛靠入男人的怀中,不是是醉了,抑或其他。
相较于前一组照片,眼前的亲昵简直是质般的飞跃。
傅令元紧盯照片里男人拢在阮舒后背上的手,黑眸生冷,连同逛街的照片一并发给栗青,让他鉴定是否存在过的痕迹。
而这次照片所附的话是:“下午发生了点小意外,不过没影响她的心情。她迷蒙起来的样子更加迷人,今晚应该会是相当愉快的夜晚,因为原来她给我的惊喜原来就是……”
暗示性极强的一串省略号的卖关子之后,邀请道:“或许你也想来一探究竟?如果你赶得过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我们明天下午的会面提前。”
一旁的雄仔正在问傅令元接下来的去处:“傅老弟也别住这里了,现在雨停了,重新安排吧。要去哪里?老哥我送你一程。”
称呼已进一步升级至与他称兄道弟。
“不用麻烦雄哥了。”傅令元笑着婉拒,“倒是雄哥你,有什么打算?要继续找杀你手下的人,还是找送炸弹的人?”
“当然两个都要找!”雄仔被惹毛了,“尤其送炸弹的人!”
“雄哥对送炸弹的人有没有什么想法?”傅令元问。
雄仔皱眉:“怪就怪在这里。我一向广交好友,不怎么得罪人,刚刚在心里也把有发生的过节的人清点了一遍,不至于到要炸死我的地步。”
“雄哥知道我是怎么发现蛋糕存在异常的么?”傅令元又问。
“欸是啊,你怎么发现的?”雄仔确实好奇,“我的手下明明检查过蛋糕的,怎么还会有问题?”
傅令元告知:“炸弹不在蛋糕里,你们只检查了蛋糕,当然不会有发现。”
“那是……”
“是蛋糕上看着像装饰物的一只小丑。”
“小丑?什么小丑?”雄仔迅速从中反应过来什么,“傅老弟,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傅令元呈现出一副yu言又止的表情。
雄仔被他整着急了:“傅老弟,你别故意吊老哥我的胃口啊!”
“不是故意吊你胃口。”傅令元无奈,“只是不能破坏道义。”
“你如果知道是谁送的炸弹,又不告诉我,难道就不是破坏道义?”雄仔与他讲道理,极力敲打他,“虽然我们是今天刚交上朋友的,但第一天就共度患难,这是生死之交,怎么能是别人可以比的?”
“而且你也差点被连累遭遇不测。你们青门咽得下这口气?还
是说你们青门想自己偷偷报仇?不能啊。”
“雄哥说的哪里话?”傅令元笑笑,忖了一忖,终究开了口,“不知道雄哥是不是和‘s’打过交道?”
“‘s’?”雄仔疑虑,“你说那个大名鼎鼎的軍火倒爷‘s’?”
“对,就是他。”傅令元点头。
“没啊!我要那些东西,黑、市上随便人买买就够了,又不需要大家伙,怎么会和‘s’打交道?”雄仔愣了愣,“你的意思是,炸弹和那个‘s’有关?”
“我们青门和‘s’有买卖,我和‘s’接触过几次,‘s’惯用炸弹,一样的小丑我也曾经在‘s’制造的爆炸现场见过。这两天‘s’应该在附近,因为青门和他有笔买卖谈。”
傅令元透露,尔后补充:“当然,我不敢百分百肯定。这种事情一定要确认清楚才可以。”
“‘s’……”雄仔面露沉吟,“我很确定,我从来没有和‘s’有过交集,更别说得罪‘s’了。”
“那……”傅令元拉长尾音,“或许是另外一种可能……”
…………
上了车之后,阮舒才懊恼自己的不谨慎——万一闻野从吕品所说的什么特殊通道连夜又尝试带她过境呢?
警惕地提心吊胆了一路,眼睛仔细观察着外面,半个多小时后,确认依旧在滇市范围内,她才算安下心。
闻野已率先下车,眼里带讽地睨她:“就那么期待让我把你拐卖去樾南?”
阮舒不予理会,打量着酒店问:“你和青门约好见面的地点就在这里?”
“怎么不直接问你前夫是不是就在这里?”闻野阴阳怪调。
阮舒遂他的愿,重新问一次:“傅令元是不是就在这里?”
闻野冷笑着臭了脸,当先往酒店里走。
阮舒转眸看吕品:“喏,明明是他自己要求我直接问的么?”
吕品:“……”姑naai,能不能不要如此纯心地膈应boss……
入住套房之后,阮舒又来找吕品:“我要把我脸上的面具摘掉,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技巧?”
吕品:“……”瞄了眼旁边的boss,真要给她跪了——boss明明就在跟前,不去问boss,偏偏来问他,不是又要让boss开始扣他明年的工资?
他只当作没听见她的问题,笑道:“阮小姐,我还有事,不打扰你和boss休息了。”
言毕不给boss开口扣他工资的机会,火速离开房间。
溜得比老鼠还快。看来类似之前在小餐馆里那样的捉弄,无法故技重施了……阮舒遗憾为什么吕品不能像赵十三那样憨厚一点、老实一点、迟钝一点……
她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