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呆呆地点了下头:“认识,他刚出道的时候跟我有过合作,在一部电影里我演男主,他演出场五分钟不到就被干掉的男六号。还一起上过综艺,嗯……很活泼很阳光的年轻人,怎么了?”
“没什么,他现在已经很红了。”允梦泽温和地笑了笑,让他别紧张,“我就是问问你们关系如何,是不是很熟,他好像很关心你的情况。”
“也不算是特别熟吧,但他好像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懂礼貌又会看人脸色,比我更适合这个圈子……”叶蓁喃喃地说着。
虽然接触不多,但每次见面,蒋澈都对他很热情很尊敬,一口一个叶前辈,围着他转来转去,尤其看着他的眼神总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允梦泽想了想说:“如果他想来看你的话,你认为合适吗?”
“看我?”叶蓁有点意外,“为什么?我已经过气了啊。”
允梦泽笑着说:“只是问问而已,这种事当然要看你是否愿意。”
叶蓁沉默着摇了摇头,他想摆脱过去,包括自己曾经的圈子。更何况蒋澈与他非亲非故,他想不出蒋澈关心自己的理由。
送走叶蓁之后,允梦泽一直忙到快下班。好不容易处理完手里的事,他又在不经意间想起封东岳。
这样拖下去不行,该解决的事情怎么都是要解决的。
允梦泽下定决心,径直来到封东岳的病房。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推门进去,也没看到封东岳。
英式红茶的味道淡淡飘在空中,窗边的高脚桌上放着一摞书,旁边的碟子里放着几块小饼干。现在还没到吃饭时间,也不知封东岳跑去哪了。
允梦泽走到窗边看了看那些书,尼采的《论道德的谱系善恶之彼岸》,卢梭的《社会契约论》,笛卡尔的《探求真理的指导原则》等。
尼可罗马基亚维利的《君主论》躺在茶几中央,翻开的那一页是“依靠邪恶之道取得君主国的人”。看来封东岳这一下午,没少进行有深度的思考。
允梦泽放下书,不经意间看到一张离婚协议书。他诧异地拿起来看了看,似乎是从网上下载的,什么房子归我车归你,内容还挺详细。
封东岳其实已经结婚了?其实他是隐婚多年,但因为治疗过程中跟自己出现了这样那样的事,现在又查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想要抛弃糟糠之妻,用装出来的真情骗取自己的感情?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