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东岳的视线从他的脚趾出发,顺着他的腿一路攀岩向上,途经漂亮的锁骨和喉结,抵达他的嘴唇。允梦泽感到自己身上被他目光所经之处都在发烫。
“你要干什么?”允梦泽警惕地说,“不是说要观察研究我,还要一起回忆过去的事吗?”
“是这样没错,”封东岳紧紧注视着他,一刻都不放松,“所以我现在就是在观察你、研究你,要让你想起自己是如何不负责任地离开我,让我独自一人忍受孤独和痛苦,自己却一无所知地逍遥快活。”
允梦泽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口翻涌的复杂情绪,尽量冷静地说:“我说过,你想研究就研究,但麻烦你先让我把衣服穿好,然后我们换个地方谈话。”
“好啊。”封东岳眉宇温和,很大度的样子,突然一秒变脸,“可我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处理,没,空。”
允梦泽想打人了:“你尾巴着了吗?有什么事那么重要,都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
“吻你。”封东岳说着,情难自禁地把允梦泽压在墙上吻住,几乎是霸道地撬开他的唇齿,与他的舌头纠缠不休。
不知是自己的心太乱,还是封东岳的脑回路太过神秘,允梦泽对于他每一次突如其来峰回路转的举动,都没有任何预判和防备。
就好像现在,封东岳明明前一秒还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好像根本不会原谅他,但下一秒却又狠狠吻住他,仿佛他们从没有过争吵和矛盾,从没有分开过一分一秒。
允梦泽根本抵挡不了封东岳的攻势,只能任由他的气息与舌尖狂肆地席卷而来。那种灵魂在燃烧中融化的炙热感再度袭来,令他手脚发软,感觉自己要被拆吃入腹。
他真不敢想象,他竟然在自己每天工作的疗养院里,在病人的病房里,被按在浴室的墙上吻着。
这么一想,他的手脚更软了。
一国之君是铁血冷酷、不容冒犯的,不论因为什么理由背叛他,都会被无情地制裁。可是在允梦泽面前,陛下他却始终无法彻底狠下心。
不想制裁,不想分开,不想从此以后,允梦泽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宁可折磨自己的心,也想让允梦泽留在身边。只要允梦泽点点头,之前的决定全部可以撤销。
现在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怀里,就在嘴边,穿着自己的衬衫,光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封东岳感觉很热,快要热死了。他的手无法控制地在允梦泽身上撩拨,欲罢不能地侵袭攻略,理智几乎付之一炬,想在浴室里来一个久别重逢的马赛克,贯穿他占有他,就像曾经的每个夜晚一样。
突然舌尖剧痛,令他不得不暂停了这个吻,诧异地看着允梦泽。皇后怎么了,为什么咬他?这是什么情趣play吗?
允梦泽在理智即将荡然无存之际,赶紧做出行动制止了封东岳的行为。他气喘吁吁,没什么威力地警告和提醒说:“你疯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这样那样了?!我们只是纯洁的医患关系过去的,现在我是义务帮你完成最后疗程而已,你不要得寸进尺。还有,你不是说要离婚的吗,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不觉得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