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梦泽问过白墨,是否介意自己接手江闵出院后的治疗。白墨表示这倒无所谓,毕竟是病人和病人家属的意愿,只不过中期更换心理医生在他们看来是不太合适的。
在分析了江闵的情况之后,白墨感慨地说:“好在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的搭档,跟我一起对江闵进行治疗,对他的一切都很熟悉很了解,如果换了个完全没接触过江闵的人,那我肯定不赞成。”
白墨抱着奶茶,靠在长椅上伸长两条腿,享受忙了一天之后难得的悠闲。他不是小心眼的人,跟自家学长更是没话说,所考虑的问题全都是站在病人角度,说的话很中肯。
“希望江闵在他父亲那里能被照顾得很好。”允梦泽由衷道。
白墨挑挑眉,思忖道:“江予行可是酒店大亨,江家就更别说了,矿里有家,至少在生活条件这方面,江闵不会受到亏待。只不过……听说江家人口众多,是豪门大家族,我担心江闵会不适应。”
允梦泽也有这方面的担心,在那种家庭里,多一个继承人就多一个竞争者,江闵在那样的气氛里可能很难迅速融入新环境,这对于心理治疗是不利的。
两人正在商议的时候,白墨忽然咬着吸管偏头说:“诶,那是‘学长夫’吗?”
“学丈夫是什么东西?”允梦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真是封东岳。他高大的身影和独特的气质很容易辨认,离着老远也能引起注意。
眼下他站在探视区入口,正在跟某人说话。虽然他说今天会提早下班过来,但允梦泽没想到他竟然到这边来了。
“那我先走了,慢慢喝奶吧。”允梦泽调侃了白墨一句,起身走了。
白墨对着学长的背影叹气,只恨手里拿着的是奶茶,不是火把。
允梦泽走向入口,发现跟封东岳说话的人是宋落瑛。经过长期的药物和心理治疗,宋落瑛的状况有所好转,渐渐摆脱了对小爱的依赖,不再走到哪里都抱着让人无语的充气娃娃。再过一段时间,他的治疗应该可以转入下一阶段,也就是重回家庭和社会。
不过想到宋落葵的臭脾气,允梦泽还真有点不放心让宋落瑛回家。
到了近处,允梦泽听到封东岳问宋落瑛的名字怎么写
“……哪个ying?”封东岳用和善的眼神看着宋落瑛,“英勇无畏的英,还是猛男落泪的嘤?”
宋落瑛在他面前就打怵,哆哆嗦嗦地问:“为、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啊?”
封东岳:“不然,给你刻墓碑的时候弄错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