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梦泽逗他:“既舍不得看他在外面流浪受苦,又不愿他一辈子都没出息。你这人就是傲娇得很,嘴上不说,身体诚实。”
“少跟我来这套,傲娇个鬼,我是看他那副软趴趴的德行不爽。”宋落葵气笑,见允梦泽要出去,拉住他说,“小泽啊……”
允梦泽:“揍你啊。”还玛利亚呢。
宋落葵笑够之后稍微正经起来:“梦泽,你回来帮我吧。”
允梦泽冷淡地说:“都说了多少次不回。”
宋落葵靠在洗手台上:“三年了,那点事值得你耿耿于怀吗,大家都是那么做的啊。你可是中心最好的治疗师,事情也妥善处理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允梦泽摘下眼镜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对我来说,那不是小事。如果装作无所谓继续下去,我会对自己的医德和人品产生怀疑。”
宋落葵开了一家私人机构,专门面向患有罕见疾病的患者,当初允梦泽曾是该处的治疗师,因为工作中出了一些意外状况,便以照顾母亲为由辞职了。
然而在他母亲去世之后,他也没有再回归。宋落葵了解他,就没有勉强他,只不过事情过去久了,忍不住提一嘴,其实被拒绝也在意料之中。
“行了,各玩各的吧,有空来疗养院看看你弟弟。”允梦泽擦好眼镜戴上,跟宋落葵告别之后又回到了包厢。
午夜十二点,大家分了蛋糕,酒瓶摆满桌子,几个年纪小的又张罗去唱K,朱晓楠也要去,说是要清醒地度过这一天。
允梦泽没有晚睡的习惯,也不爱凑热闹,说自己扛不住了,让他们去玩。他叫了代驾把自己送回人工岛,习惯性地去主楼转了一圈。
值班医生是苦逼高适安,他很想去参加聚会喝上几瓶,无奈赶上值班的日子。今晚很平静,没什么事发生,他百无聊赖地在走廊里溜达,时不时跟护士搭几句话。
大半夜出现的允梦泽对他来说比咖啡还提神,他踱着步子走过去,阴阳怪气地说:“允医生真敬业啊,这么晚了还不放心过来看看,你是想改行当警卫呢,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们都是信不过的,整个疗养院只有你自己是称职的医生?”
允梦泽刚要开口说话,不小心打了个小酒嗝。高适安皱起眉头:“喝了酒就直接回去睡觉,就算真有什么事,以你酒后的状态能处理得了吗。”
允梦泽眨眨眼:“闻到了吗?”
高适安:“废话,一股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