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旭淡漠的看着已经癫狂的秦素柔，眼神中无波无澜，看着这样的人被仇恨迷了眼突然笑了起来。

“只怕不仅仅为了报仇吧，还要满足你这颗充满权利的野心。”

“你的永远没有办法填满。”

“你利用我们兄弟，让我们一明一暗的辅佐你帮助你，把自己的亲生子换到其他人手中，说起来还真是狠心。”

慕容旭淡淡的说道：“今日来原本是想问一问，这段时间一直困扰我的问题，可现如今……没有必要了。”

也许他想替殷离亦或者自己问一问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丝的情分。

可如今拿着这个女人仇恨的眼神，疯狂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一切问出来就是可笑。

摇摇头：“我错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了。

“旭儿，旭儿，我是你母妃，还记得你小时候身体中了寒毒，每每发作的时候是谁在你身边抱着你，哄着你吗？”

“还记得你六岁那年，因为身边的宫人疏忽，你大病一场，母妃我每日守在你身边，不眠不休吗？”

“可还记得，你十岁那年，云妃娘娘让人陷害你，是本宫……”

“你是害怕我死了，没有了依仗。”

慕容旭原本准备走的时候，身后的秦素柔突然开始念叨曾经的情意，只是这一切的出发点是什么，只有彼此才知晓。

“我体内的寒毒究竟是为何？”

“为何父皇只要一没有时间我便会大病一场？”

“为何，我明明可以行走却到后来无法站立？”

“又为何……明明我能够离开王城去往封地而你拼命阻拦。”

一件一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说出来。

毕竟这些事情一旦说出来，真是挖人心肺的疼。

秦素柔脸色惨白，看着慕容旭没有表情的脸，笑了起来：“都是白眼狼，若是没有本宫你们又怎么会活！”

“前朝的余孽，若是没有本宫的保护，早就已经被处死，竟然还在这里抱怨，果然是忘恩负义之辈！”

慕容旭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才缓缓地说道：“殷离……”

“死了。”

“你说什么！”

“他自裁了。”

秦素柔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一双漂亮的眼睛空洞的没有一点点神采，呢喃的说道：“怎么会？”

“本宫让人教会他那么多本事……为何……”

“也许是绝望呢。”

他不再看这个女人，离开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