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沈微雪曾在树后惊鸿一瞥,看见小狼崽的毛绒绒小耳朵,于是与顾朝亭戏谑说他心动了。
而现在才发现,真正的心动是不一样的。
沈微雪仰头与雪狼对视,心里又酸又涩又暖又疼。
云暮归是在……哄他吗。
为什么啊。
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复杂得他都分辨不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大雪狼从枝头一跃,纵身跳下,在即将摔沈微雪身上时,轻巧地一个旋身,落在了一旁。
白芒一闪,大雪狼不见了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人影。
云暮归单膝搭跪在榻边,低低呢喃了一声“师尊”,作势就要抱过来。
沈微雪眼疾手快,伸手抵在他肩头,不让他靠近:“等等——!变回人了就不能抱了!”
云暮归皱眉:“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这样,雪狼能做的事情,为什么他不可以?
云暮归来不及思忖这个“又”字是从何而来,他不解又困惑道:“师尊会抱雪狼,为什么不抱我。”
“这能一样吗……”沈微雪下意识接口,刚说完忽地闭嘴,缓慢又迟钝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脑海里有个弱弱地声音在反驳他。
哪里不一样了?不管是狼,还是人,不都是阿归吗?
场面一度寂静,只余风吹着满地花瓣,细微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