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贺邵承摇头,“没有人会多想。”
也确实如此,他们到了宿舍,六队的其他男生只关切着陆云泽的情况,看到他床现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也十分能够理解。贺邵承顺理成章地把么儿拉回了自己房间,让他睡在床铺的里面,依旧是垫着毛毯。他们军训宿舍的床也不宽,就一米,两个男生躺在一块儿,直接肉贴着肉。
陆云泽的面孔有些泛红。
边上……都还有其他同学呢!
但贺邵承却只是抿唇微笑,在毛毯下面轻轻地拉住了么儿的手。
床单什么也洗完了,在陆云泽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下午还是一起去了活动场。教官昨天去打申请的时候好好地挨了一顿训,被领导直接安排在办公室罚站,但今天早上陆云泽螨虫过敏,他就有了由头,气势冲冲地去了领导办公室,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好了洗过的被子床单还能那样脏。
这回领导就心虚了。
所以面对陆云泽这个“小白脸”,他现在还挺待见:“怎么样?不痒了吧?”
“嗯,不痒了,就是疹子估计还要点时间才能退。”
陆云泽笑了笑,让教官发现这小白脸长得还真不错,戴个假发估计就是姑娘了,“那行,你们玩去吧,就那个高空跳跃的器材小心点,记得戴上安全绳。”
其他同学已经玩了一个上午了,但这边器材太多,目前他们也才玩了一半。看到贺邵承来了,原本在那儿排队的人都自动让开:“承哥,你要上哪个?”
“嗯?你们玩,我不用。”贺邵承摇了摇头。
陆云泽对不少特别高空的项目也没什么兴趣,就只是拉着贺邵承过去爬了一遍绳网。
绳网看着容易,但一脚踩上去才发现根本稳不住,每一步往上都会很累。他出了一身的汗,然而心情却是好的,觉得天空中刺眼的太阳都没那么讨厌了。他们也不可能一直都在搞器材,差不多到下午四点,不少人就坐了下来,围着教官开始聊天。教官今天闲着也挺舒服,就给他们开始讲这边的故事。
“看到没?那个骑着三轮车送菜的老头。”他指了指远处,“你们猜他过去是干什么的?”
“运输工?”
“屁,人家是从抗美援朝战场上下来的老兵,立了一等功!”他也是个年轻小伙子,说起这种故事,仿佛里面的主角就是自己,“一个山头,为了不让敌人占了,所有人都牺牲了,就他活了下来。回来之后那是表彰宣传一个不少,组织问他还有什么想要的,他说他想要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