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那额头,目光则落在他脸颊的冷汗上,“还好吗?”
“不好……难受……”陆云泽沙哑地摇头,“你去给我买点……退烧药……我,我又发烧了……”
“又?”贺邵承的身体绷紧了,“上一次,你也发烧了……?!”
他吸着鼻子,眼睛也没能睁开,只是沙哑地回应着:“嗯,难受了很久的……贺邵承,我不喜欢这个……我真的不喜欢……”
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嗓音又极为虚弱,这样的陆云泽让贺邵承心口顿时就泛起了闷痛。虽然昨夜也是彼此同意之后才亲密的,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会让对方这样难受,甚至生了病!
贺邵承抿着唇,捏紧了自己的拳。
“好……你继续休息,我给买药。”他连抚摸陆云泽的发丝都没有敢,心情也依旧糟糕。
这件事中,只有他一个人在享受。
陆云泽他……一点都不喜欢。
贺邵承去买了药,还额外添了一管消炎的药膏,回别墅之后就立刻倒了热水给人喂下去,接着又帮他处理之前受伤的地方。因为吃药及时,又有人照顾着饮食,陆云泽的烧下午就退了。只是他精神还不大好,坐在椅子上都得拿个软垫缓一缓。
他知道这个样子的自己肯定很奇怪,说不定走路都不正常,因此只能找借口没去看姥爷,等过了两天身体彻底恢复了才去。而贺邵承也似乎被他的这场病吓到了些许,一连两个星期都没有再做任何逾越的事情。他只敢搂着陆云泽轻轻地吻啄,至少这种事不会让对方感到难受;然而至于更亲密一些的接吻,他也不是很敢去做。
因为陆云泽也不喜欢,曾和他抱怨过这种事“很奇怪”。
曾姥爷的化疗还剩最后一周时,他们尝试了第三次。
这回陆云泽没有发烧,但依旧没觉得怎么舒服,咬着唇冲贺邵承摇头。
其实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本来那种地方就不是用来欺负的,结果现在却强行要用;而且贺邵承也不是什么有经验的人,就算天赋异禀,但技巧不足,还是一样的笨拙糟糕。他换了好几种凡士林,但顶多是起到了个润滑的作用,消炎消肿的药膏也帮不到什么忙。
人已经跟着自己,每天就睡在他怀里,但彼此在夜生活上却迟迟得不到和谐。男人一连数日都沉着面孔,默默地思考着对策。
而医院里,曾国强终于结束了四个星期的放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