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司会按照这张罪状上的条目来制定刑罚,你真的不打算看一看么?”陆万闲提醒他,是时候有怨报怨、报仇报仇了。
秦炽羽默然。
如果他的父王母后能够复活,如果他的狐国师能再度出现在他面前,那么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还有那些无辜的宫女,枉死的侍卫。
还有一路逃出王城时,为了护住他而牺牲性命的死士。
这些人的死,又怎么能用薄笺上的一句话来承载?
他要这些狂妄的修真者付出代价,要把他们从高高在上的仙山之巅拉下来,按在满是污泥的尘俗里,要他们感受被人视如草芥般的悲惨。
那时候,再来谈原谅吧。
“不必了。”秦炽羽道,“陆仙长,我有些累,我们回去吧。”
从始至终,他都不曾碰一碰那三张薄笺。
陆万闲将秦炽羽的种种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不由一阵烦闷。
这种依赖玄门戒律的报复,并不能让秦炽羽满意。
陆万闲本来以为,将事情说开,给秦炽羽讨个公道,让玄门为他担保,保他今后不会遭受小人报复,再给秦炽羽找个好人家交托出去,这摊子事儿就算结束了。
可是,当秦炽羽的目光从薄笺上避开,阴郁地望向地板角落时,陆万闲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是无法把秦炽羽交托于他人了。
“罢了,那就先回去吧。”
掌门派人送到盛家家主那里的罪状,很快得到了反馈,据说盛家家主大为震怒,当即就盖了自己的印信,叫人拿去戒律司,要求尽快处理盛天骄及其关联人士。
戒律司收到掌门和盛家家主都盯紧的案子,流程也走得飞起,隔日便宣布会在开阳峰天净台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