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喉结轻轻滚动两下。
前世他也不是永远一帆风顺,他也曾碰壁许多回,许多经验就是在失败与拒绝之中摸索出来的。
他习惯了计算利益,习惯了预估别人的底线,习惯了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所以他会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借用一切可以借用的力量,却从不会真正依赖别人、真正把决定权交到别人手上。
他更喜欢自己把控整件事。
因为自己永远是最可信、最可靠的。
他前世没见过顾临深外公,因为那时候顾临深外公年纪已经差不多八十岁,一般不会到首都去,而他又没再回过这边,所以他没机会见上面。
从最近几次接触来看,这是一位睿智而敦厚的老人。
即便已经六十多岁,他那双洞彻人心的眼睛依然不见半分浑浊,透着一股看遍人情世故的通透与精明。
宋颂说道:“谢谢赵爷爷。”
顾临深外公笑了笑,抬手把他手里的花剪收了回来,说道:“既然没吃饭,就赶紧进去吃点,我看小深都在那里看半天了。”
他这外孙才去宋颂家住了那么几天,胳膊肘就一个劲往外拐,刚才他这个亲外公让他进屋他磨蹭着不想去,宋颂一开口他就乖乖进去了。
还是宋颂不让他出来他就不出来的那种。
宋颂转头望去,只见顾临深果然站在那。
四目相对。
宋颂朝他一笑。
这就是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