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像是被层层枝叶掩住了月光的丛林深处,静谧却透着危险的气息。电视墙上播放着一个仿佛静止的黯淡画面,仔细察看才能分辨出,那是一个布置简洁的卧室。
电视墙的对面,申屠默沈静地靠在床头坐着,盯着屏幕的幽暗黑眸如耐心的雄狮等待着蝼蚁般的猎物。
他知道她在客厅。
胃部持续痉挛,提醒着他已经错过了用餐时间,他却仍是一动不动。
“我以前一直很好奇,你申屠默若是哪天对女人动了情会是什麽模样,现在看来……还真是无趣到极点。”这是宗介然对他现状的评价。
无趣……
什麽是有趣?
抬起右手,看着麽指与食指间的一点象牙白,越是在黑暗中,这点小东西越是透着莹莹的、柔和的光泽,让人只要看见便会拾在手中。
屏幕倏地亮起,连带着他的房间也陡然清晰。只看了一眼,申屠默便关了电视,房间重归黑暗,然而那对赤裸的男女身影却在视网膜上留下了残影,无论看向哪里,他都能看到阮麟抱着她的轮廓剪影。
她瘦弱但并不骨感的身体,有着极为舒适的手感,手掌抚过她肩背、腰侧、後臀、臂弯、脚背……几乎所有的肌肤时,她都会给出很是可爱的反应,惊缩的小模样、猫儿般的细吟,都让人只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玩弄。
他从未耽於性爱,即使是在最血气方刚的少年时期,他也并没有因为身体的反应而对女人提起多余的兴趣。然而现在……如果他说他只想杜绝任何侵扰地将那个女人干成一滩泥,宗介然会不会觉得有趣一些?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个人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唱歌给他听的,那这个人的名字一定是叫做──申屠默。”
如果不是季节和秦之修刚好回来,他毫不怀疑当时的他会做到她哭着唱出来为止。但同时他也相信,当时的她,就算死在床上,也不会为他唱上一个字。
勾勾嘴角,申屠默俊美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似欣赏、似妥协,更像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底线的宠溺。
他喜欢上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