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和王淇晨恋爱到一定阶段,肯定是要结合的。他带着陈阳去见自己母亲和王玉蓝。王母对陈家的恨一点都没有减少,她觉得自己守寡的苦日子全部都是由陈家一手造成。于是陈阳在王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王母用手指着陈阳的脸骂道:“你姓陈的竟然好意思来我们王家?你可知道你父亲当然做过些什么吗?他就是一个不念旧情的小人,要不是他,我孩子的父亲能死那么早吗?”
陈阳吓的当场就哭了。要知道,王父死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哪里知道这些恩怨?她只知道王家确实不跟她家来往。街坊邻里的谁跟谁家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矛盾的多了去了,谁想他们两家的矛盾竟然这么深?
王淇晨看着心疼的不得了,便对她母亲说:“妈!这些事情陈阳哪知道啊?您不要乱说好不好?”
王老太太将拐杖举起,抡王淇晨的后背,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白养你那么大了,竟然给我找来一个仇人家的女人,你怎么那么狠心啊?您难道想气死我吗?”
王淇晨闭眼,忍着疼。他知道老太太不可能原谅他,因为这真的是她母亲的心结。他的母亲守寡后,一人又当爹又当妈,真的很不容易。在那个年代,家里没有男人是很难受的事情。
王母为了养活这俩孩子,操碎了心,在她年满四十五岁的时候竟然头发花白一半。这让姐弟看着真的很心酸。
可他从十五岁就喜欢陈阳,一直喜欢了她十来年,已经到了没法再耗的年纪,他能说放就放吗?
陈阳看着老太太的拐杖打的又很又重,便用手抓住了王太太的拐杖,:“阿姨!您不要再打了。”要说陈阳的力道并不大,可她却将老太太的拐杖抓的一动不能动。可能因为她年轻,也可能是因为爱情爆发出来的力量。
老太太看着仇人家的女儿抓着自己的拐杖,更加的恼怒,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掏出来了。她骂道:“你个小婊子,给我松开。”
陈阳被骂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屈辱,她可是家里的一个宝贝蛋。她哥哥陈良洞比她大很多,自己的父亲又都没有暴脾气,因为她漂亮、可爱,周边的男孩子也都对她极为娇宠,所以,她生长的环境就是一个温室。
听到骂声,陈阳抓老太太拐杖的手突然松了。
老太太被她这么一闪,黑了眼,晕倒在了地上。
陈阳呆若木鸡的愣在一边,天啊,她闯祸了。
王淇晨赶紧去抢救自己的母亲,他掐了掐老人家的人中,老人家缓了很久才醒了过来,嘴巴里只吐白沫。王淇晨转身对着陈阳吼道:“别愣着,赶紧去打120。”
陈阳这才反应过来,匆匆的去拨电话。
这幸亏是在北京,这幸亏是在连浩东的家,这幸亏家里通电话,否则老太太真的要去见阎王了。军医告诉王淇晨,老太太的下半生估计要在轮椅上过了。
陈阳哭着对王淇晨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用力,我只是松开了手。”
王淇晨当时就在一旁看着,他自然知道这怪不得陈阳。便搂着细弱的陈阳安慰道:“我知道!我也没有怪你,别哭了啊。”
陈阳说:“这怎么办啊?医生说她病的很严重啊。”
王淇晨闭眼,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阳心里充满了内疚和负罪感,她总觉得这事情是她做的不对。她便对王淇晨说:“我愿意下半辈子照顾她,只要她能好起来。”
王淇晨感动的眼睛泛出泪花,吻吻陈阳的额头,“丫头,你真好,如果能让我王淇晨娶你,让我暴死我也愿意。”
陈阳赶紧捂住他的嘴,“什么死啊死的,你疯了。”不过看着如此重情义的王淇晨,她笑了。又问:“假如你娶不了我呢?”
王淇晨将她搂的更深一层,“如果不能,我会终身不娶,孤老终生!”
陈阳流着泪埋入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如果没有他,她该怎么活啊?她不能没有他。
陈阳在将来的一段日子里,确实在偷偷的照顾王母。王母见不得陈阳,见一次就吐一回沫沫,吓得陈阳都不敢进她的房间。
王母的生活起居有高护照顾,所以陈阳只需要做饭就可以了。陈晓瑟都是将饭菜送到房门口,由王淇晨拿进去,如此安定的日子过了有十天。
陈阳晚上住在宾馆里,需要做饭的时候就去连浩东家里弄。连祁山那时候是b海舰队的司令员,王玉蓝是军区歌舞团的副团长,都是不着家的人,所以她出入很方便。
一日,王淇晨送陈阳回宾馆,那天天很冷,陈阳想让他上去暖和会再回去。屋里的暖气很热,陈阳便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低胸内衣。陈家的女人发育都是很好的,有着饱满的胸部和紧俏的臀部。看着陈阳,王淇晨心口发闷,四肢火燎的僵硬,他的脸成了火烧云,额头上蒙上了一层汗滴。
那个年代,性是个不能触碰的底线。
他的不自然陈阳很明白
,她同样不自然的做在床边。他们俩个既拥抱过,也接吻过,不应该有如此情景,但,今晚很特殊。二人偷偷的瞄着对方,心里纠结的要死。最后王淇晨打破了尴尬,站了起来,戴上自己的军帽离开。
那年的他,还没有转业,是一名工程兵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