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晰只是因病休沐半日,再次回宫时,已经换了天日。
晏沉晰满脸懵然。
皇帝下完诏书后再次昏睡不醒,且病情更重,眼看着没有几日可活,文武百官便将视线自然而然转向了瑞王身上。
瑞王府中整日宾客络绎不绝。
相反的是,长淳王府倒是没多少人敢过来。
逼宫当日,荆寒章浑身是血的煞神模样不知吓坏了多少人,不过几日就传得满京都城都是。
当天荆寒章从宫里回府时,还特意先去浴房清洗身上的血迹,但还没开始,晏行昱就裹着他的外袍走了进来。
荆寒章杀人时倒是凶悍,但见到晏行昱却十分害怕身上的血吓到他,忙往脸上泼水,想将血给洗干净。
晏行昱闷笑一声,将身上荆寒章的鲜红外袍扯开,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荆寒章:“……”
晏行昱下了浴池拥住荆寒章,咬着他的唇一点点摸着他还未褪去戾气的脸,柔声道:“我喜欢你这样。”
荆寒章……哪里忍得了这个,直接把他按在了浴池上。
晏行昱蹬水蹬到了半夜。
立储之事尘埃落定。
皇帝硬熬了一个月,终于在深秋的一日悄无声息驾崩,等到安平发现时,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已经彻底冰冷。
丧钟响彻整个京都城。
荆寒章和瑞王进了宫,晏行昱裹着大氅盯着外面的乌云看了许久,轻声道:“青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