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冲动了。

他想通之后安静了下来。

退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谢与卿收回目光。

那边，宁霁只给出了鲛人选项，让他们自己选择。

在两人不说话时，他闭目又抱起了蛋。

孔翎上一刻还以为抓到了他把柄，下一刻这人就不为所动。

衬的他刚才的激动就像是个笑话。

孔翎:……

这人是玩他是吧？

不过，他当真……对这两个鲛人无感？

孔翎虽然不喜欢鱼，但不得不说，这两个鲛人皮相还是不错的，虽与阿楚无法相比，但也算是上乘了。

这人果真有这么君子？

他心中复杂，悄悄放出来灵识来看了对方一眼。

便见他目光转向名册，神情淡淡似乎对万物都提不起兴趣。

孔翎微微一怔。

宁霁察觉到怀中的仙鹤蛋不热了，皱了皱眉:“再热一些。”

孔翎:……!!!

你个杂碎把本王当什么!

然而还不等他发作，便有人开口了。

双子鲛人收紧了手，犹豫了会儿，还是选择了解开解灵环，自己逃出去。

宁霁对此并不意外。

鲛人喜欢自由，归属于大海，自身天赋又十分强劲。定是不甘屈居人下，一直在珍宝阁当奴隶。

这是强者天性。

他亦然。

宁霁的思绪在原着中闪了一瞬间，慢慢回过神来。

他放下手中的名册，便见那两尾鲛人双双抬头，咬牙再次开口:“请尊上赐我们自由!”

他们比起刚才请求收留的语气又坚定了些。

孔翎心中一怔。

便见宁霁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欣赏。

他皱了皱眉，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不舒服。

“你们上前来罢。”

他低咳一声道。

那人原本就是随意倚靠的姿势。

此刻鹤氅微微滑下，鸦羽青丝如墨，极致的黑与白对比下，愈发显得整个人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