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讨好地冲女官笑了笑。过了一会,他被空青舒舒服服地安置床头,裹着被子,手里捧着一碗药。
“陛下呢?”谢怀安小口抿着药,看着空荡的床侧。
大床另一侧褥面光滑平整,像是一夜都没睡过人。
“天刚亮的时候回来的,说怕闹醒先生直接去厢房了,现在在西厢房理事。”空青担忧地打量谢怀安的面色。
“在忙啊……”
“是。似乎是有大事要筹备,各地的消息都汇过来了,人也来了不少。”
谢怀安小声叹了一口气。
等到中午,鸿曜匆匆进屋,穿了一身庄重的黑袍,走路带风。
他似乎刚和谁严厉说话过,眸中还带着阴沉的神色,进屋的刹那,这抹阴沉瞬间消失无踪,变回谢怀安前些天经常看见的平静而略带忧郁的面容。
“好些了吗?”鸿曜轻声问。
他在谢怀安跟前说话时,声音总是缓而轻,一点都不像个青春少年。
“嗯,好多了。”谢怀安抿唇微笑。
“今天的粥用的多了些,食欲还好?”
“粥再甜一点就好了。”
谢怀安应道,咽下了想说的话。
他见到鸿曜的变脸突然犹豫了,暗想算算时间他也不过刚和鸿曜建立起信任,说多了引起没必要的猜疑,反而不妥。
虽然不清楚鸿曜为什么冷淡了,但要是在筹备日蚀的工作,怎么也会跟他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