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塔的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莫名有一丝挫败。
圣使们不清楚谢怀安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确有本事。
但烙印没生效的刹那,他们已经明白这不是随便能够插手的事。
临走时,有少女趁着转身望向谢怀安,眼神不再空洞死寂,而是存了希冀。
“恭送圣使”
一排玄机阁弟子跑到讲经坛前,用身体挡住窥视的目光。
谢怀安还在掩唇咳着。
他唇角和手背上的血缓缓流着,咳得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随时会窒息。
鸿曜早已赶到席上,往日温热有力的掌心一片冰凉,单膝跪地用身体撑着谢怀安,不断为他顺着后背。
谢怀安咳意渐弱,卸下力气,将全身重量放到鸿曜身上。
“嘘……”他虚弱地抬起指尖贴到自己嘴唇,侧过头,用染着血的脸蹭了蹭鸿曜的面具。
怕鸿曜不明白,谢怀安抓过鸿曜的手,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在鸿曜回应前,谢怀安带着浅浅的微笑失去了意识。
焚香楼内。
二当家裴文正备好了热茶糕点。
他是个闲不下来的劳碌命。等待期间将焚香楼巡视了一遍,最后拿手帕擦起鎏金大门。
圣音鼓乐响起时,裴文正神色一凝。很快凌子游也跑下楼,两人一起扒在窗前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