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老实地躺好,努力扛过困倦,眨巴湿润的眼睛看鸿曜。
“不麻烦,先生不必说这种话。”
鸿曜摸了谢怀安的被褥潮不潮,探完脉,拿掉额上的帕子转身绕到屏风后,像是要去换一张。
谢怀安的眼珠跟着鸿曜转,搭上烧红了的脸,更呆了。
晨曦的光透过纸窗打进来。
谢怀安望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日光成了他记忆中的颜色。如常但美丽。
俄而鸿曜踏着日光而来,长发未束,穿一身居家时惯穿的素纱黑袍,眉眼忧郁。拿了沾了温水的湿手帕为他擦脸,弯腰时衣袍微松,露出了一些胸膛。
谢怀安视线跟着鸿曜的动作,黏在鸿曜露出的胸膛上。
“先生?”鸿曜满心记挂着谢怀安的身体,没留心他的反应,“别发呆了,稍后垫些东西,喝了药。”
谢怀安猛地回神,装作困倦闭上眼,生怕自己烧得更红。
鸿曜的手帕轻柔又仔细地擦过他的眼角、鼻尖。
“好了,睁眼吧。”
鸿曜收了帕子,拿起一根粗麻绳利落地绑好襻膊,扎起床帘子去拿药。
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清晨,正常不过的举动。
谢怀安望着鸿曜,又看得移不开眼睛。
完了……他怎么回事?
谢怀安本来就糊的脑子更热了,闭目想休息,结果脑中不断浮现起方才看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