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罪过。
链条转动的响动打断谢怀安的思绪。
谢怀安心中一紧,立刻从回忆中惊醒。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谢怀安在安宁的小院子住了许久,从没听到过这种怪声。
书房的门窗常年紧闭,靠油灯照明,但白天总会比夜晚亮堂一些。
谢怀安惊疑地四下望去,总感觉天光似乎消失了,书房此时仿佛处于夜晚。
“先生!”空青的奔跑声在门外响起。
空青猛地推开门,快步上前查看谢怀安的状态:“苍天在上,好在先生无碍。”
摇曳地烛光下,谢怀安看到空青撕了裙摆露出里面的劲装,腰间插着数把匕首。
敞开的门外,本是走廊与天井的地方一片昏黑,竖起了一道铁板。
小院的建筑恐怕都被裹在了铁板中,变作一栋铁屋子。
“出什么事了?”谢怀安压低声音。
空青道,“北面打了信号说有多人袭击,棘手。为以防万一娄贺升起机关,主屋连同连廊都封在玄铁中,等外面处理完就降下来。”
谢怀安紧张道:“外面……会很危险吗?”
“先生不必忧心,守在院外的有八人,再远处各个方向共有十二人,都是飞鸾卫最精锐的好手。只要不是百十来个人搬着火器重弩扑过来,不会有问题……”
空青说着低下头,眉头紧蹙:“这半个月来开了商禁,往来昭歌的商队极多,应当是检查的人出了岔子,让虫子潜进来了。”
“飞鸾卫人不多,最近又正是用人的时候,难免有意外……”谢怀安反过来安慰道,搓了搓手,奇怪,是不是越来越冷了?”